當然沒有!
連翹睜大眼睛,無聲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且不說她生命中的男人不多,就算有,被連知曉多小培養出來的刁鑽眼光,普通男子也不可能入她的眼,就連許懷澤這樣酷帥男子都她能免疫,想獲得她開青睞的男子,整個漢夷國只怕也找不到幾個。
畫塵離露出一個狡猾笑容,他眼光素來獨特且犀利,能入他眼的女子也不多,連翹是難得的一個。
前晚連翹失蹤,畫塵離直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上次在天寧鎮她失蹤,畫塵離已經是嚇得心跳停止,這次連翹又鬧失蹤,畫塵離便動了心思,想將她長長久久地留在身邊。
可她口口聲聲說不嫁,這讓畫塵離犯愁。
思來想去,畫塵離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身中屍毒,不能輕易與男子歡愛,而他,身懷半陰半陽神功,正是護著她心脈的最佳辦法。這樣的巧合,只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茶幾被搬下坑,被子下面的兩個人,如火如荼。
連翹不矯情,痛了就喊痛,癢了就說癢,不喜歡就會批評畫塵離的技術,愛上了就摟著他不肯放,嘴裡不說還要,軟軟的小唇粘著不放,便是她的心聲。
畫塵離很小心,連翹不矯情,但她比玻璃娃娃還脆弱。他的右手,一直緊緊貼在她的後背,內功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她的體內,抑制住屍毒侵蝕。另一隻手,諂媚地討好著連翹,只要她喜歡,他就努力。好幾次,他想繼續發展下去,連翹蹙眉搖頭,他便下不了決心,每每最後一刻,他放棄退縮,想等她適應之後,再繼續。
連翹不時吃吃笑著,她的腦子時而清晰時而糊塗,她像只慵懶的小貓,蜷在畫塵離的懷裡,與他糾纏,享受他給自己帶來的快感。畫塵離的一切都以她為風向標,她高興他才敢下手,她只要稍稍皺眉,他便停手。
時間過去得很快,連翹累了,摟著他的頸,沉沉睡去。
畫塵離苦笑,折騰了一個多時辰,還沒有實質性的事情發生。不過,能這樣摟著她,陪著休息,他已經很滿足。
“阿刺!”畫塵離對著窗戶喊了一聲,很快,阿刺出現在窗下。
“準備熱水,我們要沐浴。”剛才玩得太開心,連翹早就香汗淋漓。她睡著了,不防礙畫塵離幫她沐浴,能和她同在一個浴桶裡泡著,想想都覺得很美妙。
他毫不避諱地說“我們要沐浴”,阿刺怔怔,很快反應過來,嘴角揚起,心中暗自慶幸有連翹哄畫塵離開心,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以後都會有好日子過。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弄些花瓣。”大冬天的,花瓣並不好弄,畫塵離才不管這些,他只想讓連翹泡得舒服,“點上薰香,別太濃鬱,淡些就好。”
阿刺連眉頭都沒皺,退下去準備浴湯。
連翹睡得迷迷糊糊,隱約間聽到他們說話,伸出雙臂,在空中晃了兩下。畫塵離急忙翻身過去,將粘在她額上濕濕的發絲捋到邊上,輕聲問她:“怎麼了?”
“嗯……餓……”
“泡澡的時候,再餵你吃些面。”再寵她,也要照顧到她的身體,剛才只顧著糾纏,拿羊肉湯引誘她,喂她喝了大半碗,不能再讓她吃葷,必須吃麵。
連翹嘟嘴,翻身不理他。
畫塵離湊到她耳邊,輕聲問她:“別惱,過幾天你身體好些,再給你吃肉,好不好?”
“不許讓師兄知道,他會生氣。”好不容易把畫塵離哄高興了,連翹可不想許懷澤那邊又出事。
這個時候提起許懷澤,很煞風景。
“你師兄知道你來這裡嗎?”畫塵離問她。
連翹點頭,理所當然地說:“是師兄叫我來哄你開心的。”哄著哄著哄到一個被窩裡來了,這是意外。
不過,依照連知曉的教導,喜歡就大膽去做想做的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畫塵離哭笑不得,如果讓許懷澤知道他們剛才做的事,怕是要氣炸了。他也不想想,叫連翹來哄畫塵離,就是羊入虎口。
“你還生氣嗎?”連翹睜開一隻眼睛,懶懶地瞅著他。
“你要一直這樣乖乖聽話,我才會不生氣。”畫塵離親親她,說:“你總是不聽話,讓人很頭痛。”
“師兄就不嫌棄我。”
“他是你師兄,我是你男人!”畫塵離在糾正她的思想。
連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怎麼是我男人?”然後她又翻翻白眼,大言不慚,“就算有了關系,我不承認,你也不是我男人。”
好一個連知曉,不但教會了連翹驗屍,還把她訓練成了女王性子。不矯揉做作,也不強人所難,倒有點像美太公釣魚似的,安然在在那裡等著,你們愛來就來,不來,也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