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礙著畫塵離,阿不只能點頭說好。
一行五人,在山洞稍做休息之後,又開始爬山。這次,畫塵離他們沒有再休息,一鼓作氣,來到山頂,然後順著南面山坡下山。賽牡丹和連翹都熬不住,睡了過去,不知不覺地在他們背上過了一晚。到了高月山南面的山腰處,畫塵離又尋了處山洞,將她們放在鋪好的棉被上,讓她們休息。
畫塵離、許懷澤和阿不輪流休息,每隔一個時辰換人守著篝火,負責安全。第二日巳時,從遠處傳來吆喝聲,是三角莊的村民上山打獵,正在圍趕野豬,很是熱鬧。
連翹醒來後,又是習慣性的迷糊了一陣子,這才意識到有人打獵,而她又身處洞xue之中。
“這高月山應該改名叫千洞山,怎麼這麼多洞xue啊!”連翹小聲嘟囔。
賽牡丹解釋道:“妹妹不知道,這高月山很多年前就叫千洞山的,據說這山裡有洞xue一千一百一十一個,所以才叫千洞山。但這山裡以前曾經有個部落叫高月族,所以又叫高月山。”
“高月族?”連翹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啊,聽說高月族的守護神是月亮,他們信奉月神,並且視高月山為聖地,不許附近的村民上山打獵。後來不知為何,這高月族忽然消失,村民們才敢上山打獵的。”
“賽姐姐,你對這裡真瞭解。”
“在天寧鎮的時候,我偶爾要出來採購,曾經來過這裡。”賽牡丹嘆氣,神色默然,“高月族人個個心靈手巧,他們製作的黃金製品巧奪天工,如今世面上流傳的沒有幾樣了,當時我特地跑來想淘一件,最後還是無功而返。”
“哦,他們的黃金飾品很貴嗎?”
賽牡丹從頭下取下一根金釵,說:“我這根釵子,最貴也只能賣到一百兩。可如果是高月族人做的,同樣大小的,少說也要賣到五百兩。如若做得再精緻些,還能再多賣一百兩。”
“哇!”連翹只覺得眼前有無數的白銀在飛舞。
畫塵離見狀,笑道:“你何時變得如此愛銀子了?”
“人家只是想著師兄娶妻時要給不少聘禮,現在不幫忙存些,怕是沒人肯嫁給師兄了。”連翹說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
許懷澤見連翹沒事又扯到他身上來,拍了她腦袋一下。“又胡說!”
“我哪有胡說,爹臨死前可是交待過,要你給我找個好嫂子。如果對我不好的,說什麼也不能娶,否則會虐待我的。”
畫塵離聽罷,又笑了。“小妹,這次你可真是胡說,難道你就不嫁人了?”
“嫁人?”連翹還真是沒有想到過自己要嫁人這件事。
阿不冷不丁的插嘴。“你再不嫁人就老了!小心嫁不出去!”
“呸,你才嫁不出去!”連翹立刻扭頭看向賽牡丹,挑撥離間,“賽姐姐,阿不師兄在暗諷你,說你殘花敗柳嫁不出去!”
賽牡丹的臉立刻冷得可以結冰,她默不作聲地起身,走到洞口往外看了兩眼,轉身向連翹招手,問她:“想不想去打獵?”
“想!”
賽牡丹又看向許懷澤,問他:“許大哥,一起去嗎?”
“當然。”連翹要去打獵,他當然要去陪著,保護她。
賽牡丹又看向畫塵離。“不良帥……”
“我也很久沒有打獵了,難道放鬆,就一起去吧。”畫塵離撣撣袍子,與許懷澤一起,陪著賽牡丹和連翹去打獵。
空蕩蕩的山洞裡,只剩下阿不一個人,佇立風中。
阿不在心中吶喊,自己到底得罪誰了,怎麼一下子就被他們孤立了。他垂頭喪氣地坐在洞xue裡,等著他們歸來。
連翹離開洞xue之後,活潑許多。她與賽牡丹像兩只小鳥般,在林中穿梭,畫塵離和許懷澤怕有亂箭飛來,誤傷她們,守在左右,不離不棄。
遠遠的,連翹看見一隻逃命的野兔,想起自己在天寧鎮曾經說過自己欠野兔人情,想救下這只野兔。“賽姐姐,快幫我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