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賽牡丹突然唉喲大叫一聲,腳底一滑跌坐在地上。
她在天寧鎮三年,一直隱藏了自已的武功,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暴露身份。更何況他們現在在查塗家,保不準這刺殺人就是塗家來試探她的。
賽牡丹假裝被馬車嚇倒,摔坐在地上,躲過了那危險一刺,但衣裳還是被劍氣劃爛,好好的鬥篷被劃出了三寸長的口子。
阿不聽到聲音,正準備下來,手剛碰到車簾,就聽到賽牡丹的聲音:“小心是塗家!”
阿不立刻僵在車裡。塗家人看過他,知道他是畫塵離的人,他們在塗家假裝不認識,如果這個時候他出現在賽牡丹的馬車裡,讓對方看見,就暴露身份了。
阿不心急火燎,卻幫不上忙,氣火攻心,一口老血湧上喉頭,差點噴出來。
賽牡丹坐在地上,一邊撐著腰一邊揉著屁股,假裝生氣的叫了起來:“這是誰家的馬車!該天殺的,差點撞到本姑娘了!哎喲,我這腰,我這屁股!你們還敢跑,快賠我銀子讓我看郎中去。”這廂說完,又扭頭對著馬車喊:“表妹,沒嚇著你吧,外面冷,你且坐著別出來,我歇歇去理論完了,咱們再回家。”
阿不明白了賽牡丹話裡的意思,她擔心是塗家人來刺探,故意喊給那些人聽,讓他們以為她們一直同坐一輛馬車,剛從溫泉山莊回來。
方才傳話的人聽到了賽牡丹的話,立刻向前跑去,他們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連翹送回到這輛馬車裡,才能不露破綻。
賽牡丹哎喲叫了兩聲之後,撐著地慢慢地站起身。剛才刺殺她的馬車並沒有走遠,就在斜對面停下,裡面沒有動靜,車夫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在等賽牡丹過去。
賽牡丹取下鬥篷,拿在手裡,一拐一拐地走過去,假裝要理論。
“你們是鎮上哪戶人家,竟然如此不懂事!官道又寬又大,你們如此橫沖直撞,就怕撞到老人小孩嗎?”賽牡丹耍著鬥篷,招手把路過的行人都招攬過來,像潑婦似的喊叫:“我這鬥篷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叫你家主子出來,賠我銀子。”
不知前因後果的行人們見這裡有熱鬧看,都圍了過來,堵住了官道,路過的馬車也不趕路,紛紛停下打聽發生了什麼事。賽牡丹見這裡人越圍越多,心暗暗地放了下來,開始裝瘋賣傻,要上他們的馬車掀簾子找麻煩。
“這位姑娘,我家夫人泡溫泉時受了風寒吹不得,正趕著回去請郎中,方才真是對不住了嚇著姑娘了,這是一百兩銀子,還請姑娘收下,不要跟我家車夫一般見識。”裡面傳出一個男聲,話音剛落,車簾未動,從下面推出一包銀子,正好是一百兩。
車夫見賽牡丹怔怔地看著那銀子,揚起鞭子冷聲說道:“拿了銀子還不走?”
“天寧鎮還沒有我賽牡丹不認識的人家!你們到底是哪戶人家,說來聽聽,下回我賽牡丹遇見了,也好躲著走!”
眾人起鬨,攔著馬車不讓他們走。
“姑娘,我們是外地人,聽聞天寧鎮的溫泉有治病功效,這才特地趕來泡泡。方才唐突了姑娘,是我們不對,姑娘何必咄咄逼人,得理不饒人呢。”
賽牡丹偏不信,她非要掀起馬車看看裡面的人是誰。剛抬手,就被車夫摞倒,賽牡丹只覺得胳膊酥麻無力,整個人從馬車摔下來,骨頭幾乎要散架。
這車夫竟然用了內功!賽牡丹咬著牙,拿了銀子恨恨地回到自己馬車裡,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一鬨而散。
賽牡丹剛回到自己馬車邊,回頭再看,哪裡還有那輛馬車的身影,短短時間,它就憑空消失了。
莫名的,賽牡丹心酸,她望著低垂的車簾,眼眶泛紅。“阿不。”
程夕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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