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生得嬌小,看似柔弱無力,性子卻剛烈至極。她寧願扭斷自己的胳膊也不會讓塗鴻運碰她,胳膊脫臼就更加在所不惜。
兩個家丁第一次遇到她這樣的女子,駭得呆住。連翹趁機往後撞去,頭頂到其中一個家丁的下巴,對方哎喲一聲咬有破嘴,鮮血直流。連翹急忙轉身,左臂無力脫在身邊,右手卻靈巧地現出柳葉尖刀,趁其不備,對著那兩個家丁刷刷揮去,家丁身上的衣服出現幾道裂縫,有血滲出。
連翹惱恨這兩個家丁為虎作倀,幫助塗鴻運欺男霸女,又想到可憐的蘇倩倩被塗鴻運奪去貞潔死不如活,而這兩個家丁很可能是幫兇之一,當下覺得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也不顧眼下是孤軍奮戰,險象環生,右手執刀,一聲嬌叱,對著那其中一個家丁的鎖骨,用力的插下去。
柳葉尖刀形如柳葉,細薄且鋒利,刺入肉裡阻力不大,連翹又熟知人體結構,平貼著鎖骨刺入兩寸半之後,手腕一擰,家丁發生慘叫。
柳葉尖刀因為過於細小,除非割破血管,否則不易致死,也不會造成嚴重傷害。但如果刀刃入體並在體內轉動,受創面增加,傷口再淺也會變成血洞,就算及時救治,沒有半年這傷口也不見得好。
更何況是貼著骨頭造成的傷口,不但血肉受損,骨頭也被颳去一層,以後想再使力,也是不可能的事。
連翹聽到家丁的慘叫之後,冷笑一聲,腳尖點地,身子如花瓣般在空中飛舞,絢爛多姿。
塗鴻運看呆了,不自覺地鼓掌,越來越覺得連翹是個值得下功夫搶到手的奇女子。他身後的勁衣男子,面露欣賞之色,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從漫延到眼底,緊握的雙拳微微松開,輕輕地在大腿上有節奏的彈擊,好像在聽人演奏附和打拍子。
連翹越過受傷家丁,見另一個家丁要逃跑,急急追上。那家丁只覺得眼前紅豔翻飛,金光乍現,忽然間雙腳刺痛,低頭一看,連翹已經挑斷他雙腳腳筋,不等他反應過來,手筋也被連翹挑斷。
連翹使的是巧力,家丁的腳筋和手筋她都只挑斷了一半,留下一半連著,不殘,但不能用力。柳葉尖刀的傷口極薄,家丁的腳踝和手腕一直不流血,一出血便如泉湧,嚇得家丁白眼一翻,昏過去了。
塗鴻運揮揮手,連翹以為他會叫他身後的其它家丁一鬨而散,卻沒想到,他勾勾手指,把那勁衣男人叫了過來:“徐默義,你在我家白吃白喝了這麼多天,總該有所表現吧!這丫頭,你給我抓來,爺跟你之間的事,一筆勾銷!”
連翹見那徐默義素面如玉,劍眉入鬢,一身正氣,如泰山屹立,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與徐鴻運這種奸詐小人有著天壤之別,卻聽命與他,真正是想不明白。
徐默義還未動,連翹就能感覺到他向外散發的純正內力。這種內力精純且深厚,剛猛且綿長,有點像是少林心法但又與之不同,一般能練成這心法之人少說也要年過半百,可徐默義看上去最多三十多歲,卻有這樣純厚的內功底子,比許懷澤有過而不及。
連翹一驚,像受驚的兔子向門邊躥去。
徐默義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中洩漏了自己的內力,他斂神追上,像老鷹逮兔子似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連翹。
“放開我!”連翹左臂脫臼使不上力,右臂剛想用力就覺得肘關節酥麻,手腕無力,柳葉尖刀被徐默義奪去,他輕松地將她雙手縛在身後,推到塗鴻運面前。
“小娘子,還跑不跑了?”家丁痛得滿地打滾,塗鴻運看在眼裡驚在心裡,他自知連翹並非一般女子,如果不是徐默義他必定抓不住她,本想帶回家好好修理的,當下決定,就地正法。
“你們都給我出去!”
徐默義和其它家丁都退了出去,面館裡,只剩下被五花大綁的連翹和揚揚得意的塗鴻運。
“你這把刀,還真是鋒利!”塗鴻運小心的避開繩索,拿著她的柳葉尖刀開始挑開前襟衣釦。
裡面是上等的狐白裘,柔軟的毛順溜光滑,一邊摸一邊割,很快就把上等的狐白裘割也破破爛爛,露出裡面乳白色的絲綢小衣。
塗鴻運愣住,一般女子很少有人用絲綢做小衣,就連他家的三個小妾,都未曾這樣奢侈過。連翹穿著狐白裘,裡著絲綢小衣,這身裝扮貴氣逼人,塗鴻運剛才是淫蟲上腦才沒有細想,現在有點騎虎難下。
萬一她是有來頭的女子,就麻煩了。
外衣被脫,狐白裘又割破,連翹頓時感覺到嗖嗖冷風往骨頭裡鑽。她方才打了一架,出了一身的汗,風吹之後陰森森的冷,凍得她牙齒咯咯發顫,全身縮起,面無血氣。
“你怕冷?”塗鴻運發現她比一般女子怕冷,陰笑兩聲,唰的一下把連翹的狐白裘撕爛,連翹只著薄薄小衣坐在他面前,開口想罵,肌肉已經凍得不受控制,無奈,只好死咬著唇,哆嗦著身體,強忍著不流淚。
塗鴻運見她是待宰羔羊,笑得更加猖狂。他蹲下身來,脫去連翹的繡花棉靴和棉襪,露出她嫩白小腳。
“喲,腳上還戴著鈴鐺,挺好看的。”塗鴻運被她腳上的解憂吸引住,伸手彈了兩下,覺得這鈴鐺的聲音不夠悅耳,便嫌棄的弄開,把玩著連翹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