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不管是心甘情願,還是百般不願,都在畫塵離的指揮棒下,發揮著棋子的功能。當事情結束,畫塵離的離開,才讓整件事落下帷幕。
連翹對畫塵離是又氣又恨又忍不住的佩服,只不過這種男人還是別遇見得好。他笑得真誠,卻也陰得真實,或許當真哪天他把自己賣了,她還傻乎乎地幫他數銀子呢。
“不知那畫塵離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雷震天是朝廷欽犯,無論是官府還是百姓都可以大張旗鼓的追殺他,可畫塵離卻怕別人知道似的,偷偷摸摸。”許懷澤說這話時,是看著連翹的。
他直覺連翹是知道答案的,只是她不肯說。
連翹瞪了許懷澤一眼,抿著嘴不說話。
陳婆見連翹有些惱,用胳膊肘碰了碰陳伯,示意他把他們都帶出去。陳伯見王良臉上是鼻涕眼淚一大把,便拉著許懷澤帶著他去洗臉。
很快,屋子裡只剩下陳婆了連翹。
陳婆見連翹面有落寞,拉著她的手嘆氣:“孩子,你可是在想那小子?”
“啊……沒有。”連翹急忙否認。
“傻孩子別跟陳婆耍花槍了,你忘了陳婆是過來人。”陳婆收起笑臉,語重心長,“孩子,聽陳婆一句話,那男人碰不得。他不是你師兄,不但來路不明而且城府極深,遠遠不及你師兄對你坦白忠誠。你爹會讓許懷澤這小子照顧你,肯定有他的深意。就算不能做夫妻,他也是你最好的依靠。”
連翹見陳婆越說越直接了,害羞的低下頭:“陳婆,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
“你從小跟著兩個大男人長大,他們再細心照料你,也不懂女兒家的心思。你都十六歲了,若是平常姑娘家,早許了人家。你身體不好,你師兄傻乎乎的只知道照顧你的身體,卻不知道你的心思。”陳婆說著說著,抹著淚花:“陳婆倒是想把你當自家女兒養著,可是你們遲早要離開……唉,臨走前你就讓陳婆嘮叨兩句,有什麼心思就跟陳婆說,別總憋在心裡。”
連翹見陳婆越說越有點不靠譜了,急了,拉著陳婆的手連忙解釋:“陳婆,我不是傾心畫塵離,我只是覺得他既聰明睿智又可怕陰險。陳婆,我就不瞞你了,畫塵離在找的是雷震天的包袱,那裡面有樣東西是皇宮女人的貼身之物……這事牽扯甚廣,又涉及皇宮秘事,我這才不敢說出來,怕會給你們招來殺身之禍!”
“如此說來,你在防風林被黑衣人襲擊,很有可能是皇宮之人所為。”
連翹點頭。
“這些天,你把你陳伯的皰丁解牛和我的天衣無縫都覺得和七七八八,但還不夠純熟。再住些日子,把我們的絕學都學會之後,再離開。”陳婆不管連翹願不願意,直接替她安排好了行程:“大雪封路之前,憑你的聰明足以學會。皰丁解牛和天衣無縫雖不是殺人之招,但保命時還是能抵擋一二。當年我跟你陳伯就是這樣行走江湖數十年,也未曾遇到過什麼危險。”
連翹深知這是陳婆他們的一番好意,如果推拖只會顯得自己矯情,所以她也沒有提出異議,當下點頭答應。
陳婆見連翹沒有迷戀畫塵離,又答應了她的要求,這才放下心來。兩人絮絮叨叨地說了會家常之後,連翹想到自己和許懷澤離開之後,知時間之內不會再回來看他們,心生不捨。
“小英的症瘋漸漸好了,放血治療時,她的大腦有所損傷,所以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的過往,也不記得雷震天曾經在雞鳴村出現過。他們有您和陳伯的照顧,會越來越幸福的。”連翹真誠說道:“我和師兄不能在雞鳴村陪著你們……”
“放心吧,只要你們過得好,我和你陳伯就會過得順心!”一提到王英,陳婆笑得合不攏嘴,“孩子,我跟你說,二麻子見她慢慢好了,已經在打她主意,準備過些日子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