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我答應過他,絕對不告訴任何人他要找什麼,所以……”
許懷澤有些不快,連翹與畫塵離之間還有著這麼多故事,他竟然一件都不知道。他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對畫塵離有些反感。
“孩子,你告訴我們這麼多,是不是需要我們幫忙?”
“是的,陳婆,我想知道,雷震天的遺物在哪裡?”連翹點頭。
陳婆愣住,一時之間沒有出聲。陳伯又是重重地嘆氣,撓了撓頭,說:“他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在哪。”
“小英知道嗎?”連翹追問。
陳伯和陳婆驚訝地看著她,又不出聲。
連翹笑了,說:“在二麻子藥鋪時,小英一時高興在我耳邊說了句話。她說她把她最喜歡的東西藏了起來,誰也找不到。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猜測,畫塵離要找的雷震天的遺物,就是被小英藏起來的那些東西。”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不瞞你。東西確實是被小英藏起來,但她半瘋半傻的,誰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當時,我們把雷震天解剖後,把他扔到戈壁時被小英看見了,她當場就發瘋,又哭又鬧,我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安撫了她。如今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提那個淫賊半個字,否則,小英就會發瘋。”陳婆一邊搖頭一邊嘆氣,對雷震天恨之入骨,“那淫賊的遺物,我們當真不知道有些什麼被藏在了哪裡。”
連翹犯了難。方才她跟畫塵離約定時,騙他說知道肚兜在哪,是因為她以為陳伯他們會知道東西的藏匿之處。
現在聽到陳婆這麼一說,立刻灰了心。
畫塵離是何等精明之人,他都找不到的東西,連翹又能有什麼辦法。
“我與他約定了半個月,半個月內,我們要治好屠夫的手指和小英的瘋症。或許,小英的瘋症有轉機之後,我能從她嘴裡套出東西的下落。”連翹不到黃河心不死,有太多的事她不清楚,但她知道既然幫了就要幫到底。
雷震天是陳伯和陳婆殺死的,去皮拆骨這麼高難度的事也只有他們才做得了。雷震天是淫賊,陳伯他們為民除害無可厚非。但聽他們的意思,他們這麼做是為了王英。
連翹不想聽到不幸的訊息,所以她不想知道雷震天和王英的關系,也不想知道到底還有誰介入了這件事。她只要找到肚兜,交給畫塵離,然後就跟許懷澤離開這裡。這就是她目前唯一想做的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王良的聲音:“陳伯,連姑娘在嗎?”
話音剛落,王良推門進來了。
他見他們都在這裡,怔了怔,然後堆滿笑容地沖著連翹說:“連姑娘,小英醒來了,精神頭好像比剛才好了許多,不過人還是暈暈的,有些迷糊。”
“王大哥放心吧,通絡針和放血這兩種療法很溫和,但配和到一起的話就會有些兇猛。小英的病是舊疾,腦子裡的血對她還是會有些影響的。剛醒來犯迷糊是正常的,不礙事。”連翹嘴裡是這麼說,但心裡還是不踏實,她起身跟著王良往外走,“我還是去看看吧,二麻子煎藥我也不放心。”
二人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畫塵離帶著阿刺和阿水坐在她的馬車旁邊曬太陽。
連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太陽,雖然已是深秋,但陽光並不溫柔。他們三人坐在那裡,懶洋洋的樣子,分明很享受。
連翹又看看王良,他不過是從家中走到這來已經滿頭大汗,正用手背抹著額頭,氣喘如牛。
“你們兩個!”連翹突然指了指阿刺和阿不,說:“幫我煎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