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不見了,世界也變了。
陌生得難以接受。
曉楠很純粹,純粹到讓人想呵護。她可以一直很安靜,可以很久不去聯絡,只要知道她在,她在這個世界就好了。
但現在……全沒了。
那曾經耀眼的純粹,真的不見了。
“他終於殺了……嗎?”劉媛自言自語。
沒有人給出回答。
“也可能是我姐自我解脫了。”曉則抹淚,壓制不住,還是失聲痛哭。
四十歲了,哭得那麼無助。
他曾經和姐說過,她不嫁,他一直養著她。
但他還是看著姐嫁人。姐曾說不後悔,只是不後悔的也包括拋棄他們嗎?
長年的失落、恐懼、思念全部爆發,壓都壓不住。“啊——”曉則吼。
至親啊……
說好陪對方到老。不管多遠,受委屈了都跑過去幫忙。一起看著對方結婚,生孩子,一年一年變成醜八怪,直到為對方閉目。
現在,屍體都不見了。
所有人都跟著控制不住情緒,放聲大哭。
一邊的護士叫都叫不住。
全棟的人都跑來看,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哭得像世界沒了。
哭到沒了力氣,只有眼淚在臉上爬。
“姐前兩天回來過。大毛說前兩天看到有人祭拜我姐。身邊有人護著。我媽說她感覺到我姐回來了。應該是我姐。”曉則已經擦乾淚。臉上的淚痕卻擦不掉。
“她應該是自我解脫了。她那麼傲的一個人。”曉則說。
“為什麼是現在?”張毅生問。
劉媛回想,“她應該做了什麼。她說過,當底線被踐踏,能反抗會毫不猶豫反抗。如果不能反抗又有想做的事,她會盡可能地活著,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完,而後漂亮的轉身,讓自己作為一個人死去。”
“她想做什麼?不是大律師嗎?”劉偉問。
劉媛眼珠一轉,喊,“學科!她說她喜歡學科之美,如果不做罪犯,不做律師,她會去研究學科的美!她一定是研究出了什麼,做完了才去自……”最後的話劉媛說不出口。
張毅生點頭,“她確實也有和我說過。而且讓我盯著她的東西確定是她的。”
“所以曉楠姐最後完成了一項學術工作,才走的?”天好問。
張毅生點頭,“看起來是。”
“那曉楠喜歡什麼學科?”陳虔問。
“不用那麼麻煩,盯著陸東平就行了。”張毅生說,“曉楠所有的東西都在陸東平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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