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草地上,一個丫頭慌張的飛奔過來,看到拓拔明宇與蘇小北在這裡,這丫頭立即就開始磕頭起來。
“什麼事情啊,看你這樣子?”蘇小北一邊說,一邊就拉住了那丫頭的手,那丫頭的手冷冰冰的,簡直好像是剛剛從水中打撈起來的浮冰一樣,給人一種非常不舒暢的感覺。
而拓拔明宇呢,本能的以為,這丫頭遭遇到了什麼廝殺,閃電一般的在這丫頭身後的行動軌跡看著,到底是什麼都沒有。
這才看向了這丫頭,這丫頭看起來好像嚇壞了似的,嘴唇在顫抖,蘇小北看到這裡,立即正色,厲聲說道:“你是哪裡的丫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又是這般的失色?”
“回王妃,奴婢是伺候在二小姐那邊的丫頭,奴婢之所以這樣子,那是因為……是因為……”這丫頭說到這裡,狐疑的轉動眼眸,看著自己的身旁。
大概是要說什麼機密的體己話,唯恐有人會算計他,這麼一來,蘇小北指了指旁邊的蒙古包,說道:“走,到裡面去慢慢的說,不要著急。”
“謝謝。”丫頭的語聲都要破碎了,而看起來,這丫頭的神色的確不好的很,那受驚過度的臉頰好像見了鬼一樣,簡直白的好像一張紙,丫頭的嘴唇也是失去了本應該就有的紅潤。
一開始,蘇小北與拓拔明宇都以為這丫頭在躲避什麼廝殺,這廝殺看起來還很厲害呢,但是拉住了這丫頭的手腕,到了帳篷中,這丫頭卻說——“王爺,王妃您一定要給二小姐做主啊。”
原來是因為蘇傾城來的,蘇傾城的事情,蘇小北與拓拔明宇正愁著沒有一個什麼突破點呢,看起來這丫頭一定是會帶過來一個訊息的,蘇小北給了拓拔明宇一個眼色。
拓拔明宇給小六揮揮手——“在外面一徑的裝聾作啞就是,有什麼人過來偷窺偷看的,格殺勿論,本王準允你先斬後奏了。”
小六點頭,立即帶著幾個侍衛已經去了,這丫頭看到這裡哦的確已經是安全的空間,自己說什麼的確不會有第四個人聽到了,這才覺得腳下一軟,已經噗通一聲就那樣跪在了地上。
蘇小北攙扶了一下,那丫頭失神的從地上掙紮起來,眼睛睨視蘇小北那雪亮的眼睛——“想必,今日你們那邊已經找到了那個罪犯,對嗎,你說出來就是,你只需要說出來,我必然是會為二小姐做主的。”
“這——奴婢說了,您果真就相信嗎?”蘇小北明白了,事關重大,又是看不上這丫頭這蟄蜇蠍蠍的模樣。
“你跟著二小姐時間長了,好的沒有學到,倒是一張嘴就是你二小姐一模一樣的論調,一來,是需要有證據的,難道就血口噴人不成,你們說什麼人是罪犯什麼人就是不成!”
蘇小北不免生氣了,已經忙碌了一早上,現在還過來一個丫頭要消遣自己,“這二來,公道自在人心,你要是說出來,就是天皇老子,難道我蘇小北還怕不成。”
“就是王妃不能奈何那人什麼,還有本王呢。”拓拔明宇補充一句,這丫頭看了看兩個人,這才非常艱難的開口——“早上二小姐發現跟著文昌公主的那個人就是昨晚輕薄了自己的。”
“什麼!”蘇小北幾乎要暴跳起來,什麼叫做“跟著文昌公主”的就是那謀害了她二小姐的呢?
“此話怎講呢,最好莫要說那無憑無據的話,那是栽贓那是陷害,那樣一來你們與那人有什麼區別呢?”蘇小北與拓拔明宇都知道,蘇傾城與文昌公主的關系很僵。
文昌公主親密的是蘇小北,要是沒有什麼情況,他總是和蘇小北的關系不錯的,以至於讓蘇傾城嫉恨起來。
二來,文昌公主看起來是一個大喇喇的女孩,但是聰明的讓人不可思議,現在,想要將文昌公主扳倒的機會終於到了,究竟是蘇傾城故意這樣說,還是果真就……
“藥可以亂吃,話是千萬不能亂說的,本王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將剛剛的話收回,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還繼續堅持你剛剛的論調不成?”拓拔明宇提醒一句,丫頭苦笑道:“連您都不相信了對嗎?”
“要本王如何相信呢?”拓拔明宇一邊說,一邊看著丫頭,這丫頭從手中拿出來一個什麼東西,他接過來看了看,是一片鎧甲上的貼片,又是交給了旁邊的蘇小北。
蘇小北的記憶力好的讓人不可思議,她很快已經看出來那鎧甲上貼片的來歷。
“這是草原上的鐵甲,和我們中原的不同,草原上早晚溫差大,製造出來的鐵甲就比較厚重,並且鋒利一下,這想必是二小姐昨晚從那個人身上拿下來的,對嗎?”蘇小北看著面前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