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呢,草藥也是有的,自己對付吃也就是了。
倒是文昌公主早上過來,看到蘇小北這樣子,不免擔心起來,立即找過來幾個醫官,醫官一個一個都看了,給蘇小北開藥去了,蘇小北自己料定是昨晚偷情這才導致的感冒也並不好說什麼。
其實,這事情另有隱情,早早的知道就好了。蘇小北一早上悶悶不樂的,看到文昌公主三不五時的過來,一會兒叮嚀眾人看好草藥定要幹幹淨淨,一會兒又是安排蘇小北的飲食起居。
凡事總是衣服老管家那老氣橫秋的模樣,眾人倒也是喜歡聽文昌公主的安排,因為別看文昌公主是年幼了點兒,不過文昌公主做起來事情倒是頭頭是道,讓人很是欽佩,人們忙忙碌碌的,這才讓文昌公主寬慰了不少。
老實說。
習慣了草原上的生活,要是讓文昌公主果真回到玄國,還不知道究竟文昌公主習慣不習慣呢。
不過這些畢竟都是後話了,文昌公主看到蘇小北一病不起,自然是比較焦心的。
拓拔明宇呢,一開始自然也不甚關心,因為蘇小北的身體實在是好得很,並不曾有過類似的情況發生過,現在忽然一病不起,初初他總以為過不了很久就會好起來的。
但是過了三天,病情沒有好轉的跡象,忽而嚴重了不少,拓拔明宇著急起來。
“究竟怎麼樣呢?不就是著涼,如何就一病不起?”才僅僅是三天罷了,她已經形銷骨立起來,說真的,就連蘇小北自己都不清楚,究竟為什麼自己就一病不起。
這裡面,畢竟還是有緣故的。
“鏡子呢,我要照鏡子。”蘇小北一邊說,一邊就要起來。
“都說明時候了,還照鏡子。”這奇葩的邏輯,簡直讓人不可思議,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是悉心的將旁邊的一張水銀鏡給送了過去。蘇小北簡直如獲至寶一般,已經將那鏡子握住了。
她用心的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了看,又是調皮的一笑,問道:“魔鏡,魔鏡,你說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是誰呢?”蘇小北這麼一問,又是自問自答起來。“那自然是王妃蘇小北了。”
看到蘇小北已經如此,還知道苦中作樂,他這才平靜了不少,將蘇小北手中的鏡子已經拿走了。
“又是這麼刁鑽起來,究竟怎麼樣呢?你覺得。”蘇小北覺得最近胸悶氣短的厲害,但是究竟怎麼樣還不甚清楚。她饒是醫者,但是又道是醫不自治,到了自己生病的時候,倒是完全不知道究竟看一看自己了。
這才讓某個惡毒的陰謀野心家有了可乘之機,她只覺得自己手指冰涼的厲害,遂將那鏡子已經放在了旁邊的位置,這才悠悠然的嘆口氣,望著拓拔明宇,“我是不是很難看,對嗎?”
“怎麼會,你是我見過——”拓拔明宇是真心話,但是現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沒有什麼比真心話還要蘇小北難過的了,“我總是知道的,你不會傷害我,但是我……咳咳……咳咳……”
蘇小北一邊說,一邊就咳嗽起來。
“你是本王見過的,最美麗的那個姑娘。就好像你昨天給本王的格桑花一樣,那樣的美麗。”他一邊說,一邊輕輕的握住了蘇小北的手掌,很快,拓拔明宇就感覺到了蘇小北那手掌上的冷。
“怎麼就這樣虛弱?”他開始懷疑起來,皺眉看著門口,一個醫官模樣的人已經握著一個藥碗走進來了,看到拓拔明宇與蘇小北,立即行禮,“王爺,王妃,到了酉時,該用藥了。”
“拿過來。”拓拔明宇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藥碗,目光停頓在了那醫官的身上。“你很是面生。”他好像察覺到不對勁,眸子熠熠生輝,讓醫官不禁也是打了一個寒噤。
不過很快的,醫官已經平靜了過來,用一種非常緩慢的但是沉著的聲音說道:“王爺您來草原不過是兩個月罷了,我們草原上的蒙醫原是比較多的,您見我不多,原也是尋常。”
“都說蒙醫比中醫還要厲害呢,如何就這樣糊裡糊塗起來,我只問你,究竟王妃是什麼病,你這藥不吃也罷了,吃了倒是越發的沉重了。”拓拔明宇一邊說,一邊已經站在了這蒙醫的身旁。
醫官瑟縮了一下,並不敢與拓拔明宇那冷厲的鳳眸對望,片時以後,這才躬身,再次行禮——“王爺,一來,微臣的醫術的確不怎麼高明,這才沒有立即藥到病除,這二來,您想一想,王妃日理萬機——”
“這病哪裡是簡簡單單的風寒啊,要是風寒,只需要發表熱汗就罷了,這病症看起來,並沒有那樣簡單呢,王妃是積勞成疾,《千金方》上說——”醫官還要背誦呢。
拓拔明宇已經冷然道:“豈有此理,要你過來治病救命的,如何就這般與本王掉書袋,這老生常談的話,難道就是你應該說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