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回來了,那王妃與王爺說話,妾身這就回屋裡去了。”紅秀立即就起身給蘇小北施了個禮,便回了自己的屋裡去了。
蘇小北看著紅秀自己離開了,這才坐了下來,伸過了頭去,向拓跋明宇問了一句:“王爺,你們方才坐在這裡說什麼呢?我看你們聊的挺熱鬧的。”
拓跋明宇抬頭看了蘇小北一眼,說話的語氣毫無情緒起伏,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他一個人在那裡說的很熱鬧,我不過是坐在這裡聽而已。”
“切,你不想說就算了,我還不稀得聽呢!”蘇小北白了拓跋明宇一眼,看著侍女為自己倒上了茶以後,便吩咐了邊兒上的侍女:“你們都退下吧,不用伺候了。”
“是,王妃。”
“方才我只是試探了她一番,好像外面的那些傳言與她沒有關系的樣子。你今日去相府那邊,怎麼樣了?蘇傾城有沒有承認曾是她做的?”拓跋明宇簡單的解釋了一句以後,又向蘇小北問道。
蘇小北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兩手一攤,脖子一縮:“我雖然失去了相府裡,可是隻辦好了一件事兒。倚竹我是讓她留在了相府裡,可是蘇傾城那邊,我是怎麼也沒套出她的話來,說什麼他都不承認這事兒是她做的。”
拓跋明宇換了個思路一想,又向蘇小北問道:“說不定這事兒也不是他做的呢?倘若是她做的,你又怎麼會什麼都看不出來?”
蘇小北不禁冷笑了一聲,看了拓跋明宇一眼,也就是拓跋明宇不太知道蘇傾城是個什麼樣的人,才會這麼說。
像是這種事情,蘇小北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蘇傾城做的,那是不可能滴。
“王爺,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那你告訴我,如果這事兒不是蘇傾城做的,那還會是誰做的?”蘇小北小眼珠子一轉,十分篤定的說:“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件事情就是蘇傾城做的,就算這事不是她做的,我也當做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反正不把她給治了,我是不安心的。”
蘇小北的話裡,雖然有些小任性,但是,她說的話,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在蘇傾城那裡遭了那麼多的算計,蘇小北不還手的話,那不就是真傻嗎?
可是這一回,拓跋明宇貌似有些心軟了,他也猶豫了一會兒,才向蘇小北問道:“這件事情我們還不清楚,又沒有什麼證據,還不能這麼早就妄下斷言。照你這麼說的話,什麼事都賴在蘇傾城的頭上,對她也不公平。還有,你們兩個人到底是姐妹,以後總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候,還是不要弄得太僵為好。”
對於蘇小北和蘇傾城之間的關系,拓跋明宇倒是覺得,比自己和太子殿下之間的關系還要糟糕。要知道,拓跋明宇與太子殿下二人是皇位的競爭者,兩人形成敵對的勢力,那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即便是如此,這表面的文章還是得做做的。在皇上的面前表現出兄弟情深的樣子,還是很有必要的。
那蘇小北與蘇傾城這裡,有什麼必須要你死我活的理由,要讓蘇傾城咬著蘇小北不放?
“王爺,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自己有權有勢,那就是公平。就像同為父皇的兒子,兄弟那麼多人,只有一個人能繼承皇位,這公平嗎?我也知道,王爺讓我不要與蘇傾城之間的關系搞得太僵,以免以後不好相對,是為了我好。但是吧,蘇傾城對我是一點兒善意也沒有的,若是我把她治得沒有翻身之地,說不定她以後還會害我呢!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拓跋明宇聽著蘇小北為了勸服自己,好好的一首詩都給改了,還真是別說,蘇小北還真是有幾分才氣的,別說是把詩給改了,但改得還是挺押韻的:“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只要別玩出火來,我是沒有什麼意見的。”
緊接著拓跋明宇的臉色立即就認真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提醒蘇小北一句:“不過,有一點,這朝中的事情,還有什麼皇位的事情,可別這麼脫口而出。我們誰都知道這種事情不公平,但是這就是規矩,又有什麼辦法。”
“是是是,這些都是規矩,你除了能娶我這個王妃之外,還能光明正大的納妾,那也是規矩。”蘇小北說這話的時候,無論是眼神裡還是語氣裡,都透著那麼一股子酸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