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這話要看怎麼說了,表面上看上去是去紅秀的屋裡越來越多,極少來我屋裡。可是,自從紅秀過了門兒以後,王爺雖然是時常去她的屋裡,可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靜之時,都會悄悄的摸到我屋裡去陪我,為了不讓紅秀發現什麼端倪,往往都是天不亮就回紅秀的屋裡去了。”
蘇曉詩聽蘇小北這麼一說,心裡多少也覺得有些怪怪的。她一邊皺著眉頭一邊說:“王爺這是什麼意思?表面上去了紅秀的屋裡,其實是去了王妃屋裡陪著王妃。看來,王爺的心裡,還是王妃的位置更重一些的。王爺這麼做,像是在害怕紅秀什麼似的。”
“我也有同感,雖然說紅秀是鄭妃娘娘派到王爺身邊來的人,可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奴婢,王爺應該是不會怵她的。再說了,我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又先她一步嫁給王爺,王爺也沒有必要弄得像是偷情一樣。”蘇小北始終是不太相信,拓跋明宇那麼做,只是為了給自己驚喜而已。
蘇曉詩看得出來,蘇小北的眼裡,迷霧重重,對於拓跋明宇的做法,十分的不理解:“王妃有沒有想過,那個京城裡的傳言,就是紅秀夫人讓人傳出去的。要知道,在晉王府裡,唯一想讓王爺與王妃關系破裂的就只有紅秀夫人一個了。”
“那件事兒,應該是二姐做的,與紅秀沒有什麼關系。雖然我與七王爺是見過幾次,可是我們在晉王府裡見面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避著別人。這還有什麼可懷疑的,難不成,這女子結婚以後,就不能跟其他的男人見面說話了?”蘇小北一時心急,說溜了嘴,讓蘇曉詩有些聽不太懂了。
蘇曉詩倒是會抓重點,立即就把蘇小北話裡的‘結婚’兩個字給揪出來了:“結婚,什麼是結婚?”
蘇小北稍微愣了兩秒,才解釋了一句:“結婚,就是成親的意思啦。”
“身為女子,自然是少與外頭的男人接觸為好,省得傳出了不好聽的名聲,讓人給誤會了。”
果然,蘇曉詩一個典型的古代女人,思想不是不太開化的。
“我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與七王爺見面的時候,邊兒上都站著下人,也不太在屋裡見面,讓人誤會。”
蘇曉詩聽了蘇小北的話以後,還是與蘇小北說了句玩笑話:“王妃如此注意,不還是讓人給誤會了,傳出了什麼不實的謠言。”
就在蘇小北與蘇曉詩在屋裡聊著天兒的時候,蘇傾城往蘇曉詩屋裡這邊來了。看到蘇曉詩的屋門外,茗兒的身影,蘇傾城便知道,這必定是蘇小北來了相府裡,還在蘇曉詩的屋裡。
蘇傾城在相府裡呆了這些麼天,也沒見著蘇小北,這下子倒是好,蘇小北自己來了相府裡,蘇傾城此前的仇都還沒的報呢!
這一回,既然是蘇小北自己送上了門來,蘇傾城自然是不會跟蘇小北客氣的。
日暮西垂,蘇小北在相府裡也坐了一天了,但還是不想回晉王府裡去,便開口與蘇曉詩道了一句:“姐姐,再有兩日,就是我母親的忌日了,我今日來相府裡,是想在相府裡住上兩日,等給娘親過完了忌日再走。”
“看看王妃說的這叫一個生分,這相府原本也是王妃的家,王妃想住就住,還能有人趕王妃離開不成?”
雖然蘇曉詩的話是這樣說,可是蘇小北的心裡可是明白的,在這相府裡,除了蘇曉詩以外,應該是沒有別人希望蘇小北留在相府裡住著的。
那丞相夫人和蘇傾城,應該是巴不得看蘇小北的笑話。若是讓她們知道了蘇小北與拓跋明宇鬧得不愉快了才來相府裡住的,那蘇傾城還不得把蘇小北給笑話死。
“看看姐姐說的這話,你說的出口,我都不敢相信。怕是這相府裡,只有姐姐一個人希望我在這兒住著。”
蘇曉詩也知道蘇小北心裡的苦悶,自己與蘇小北的處境差不了多少,比蘇小北好那麼一點點,也只是因為自己有那麼幾分姿色在,外公家裡還有些勢力罷了。
“王妃,今時不同往日,如今這相府裡,應該是沒有哪個人敢說王妃的不是了。就連爹爹,都已經改變了對王妃的態度了。爹爹他雖然嘴上不說,可是我看得出來,爹爹的心裡,還是把王妃看得很重的。”
聽起來,蘇曉詩的這些話倒是能寬蘇小北的心。可是,蘇小北心裡還是清楚的,蘇相儒對自己,什麼時候像是父親對女兒?她才不相信,蘇相儒對自己已經改觀了。
無論蘇小北是什麼身份,在他蘇相儒的眼裡,永遠都只有蘇傾城一個好女兒。
“姐姐就別說這些話來安慰我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在這相府裡,我從來都不會是一個受歡迎的人。我都已經習慣了,不會再為了這種小事而傷心。”
蘇曉詩聽蘇小北這麼說,也就安心了。她叫來了身邊的侍女,讓人去準備著,把蘇小北原先住的那間屋子給收拾出來。
可就當蘇小北走出蘇曉詩的屋裡的時候,一條蛇爬到了蘇小北的裙角,把蘇小北和蘇曉詩給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