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想著,拓跋明宇與拓跋明清既然是關著門在裡面說話,應該是不想讓邊兒上的那些個奴婢聽到什麼。
那自己進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一個人進去,讓身後跟著的人,都站在門外迴避?
正堂的門被開啟以後,蘇小北走到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茗兒和小六:“茗兒,小六,你們都在門外候著,我自己進去。”
“是,王妃。”
蘇小北走進了正堂裡以後,便與拓跋明清點頭示意,走到了拓跋明宇的身邊坐了下來,開口便問:“王爺,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你先坐著。”拓跋明宇看了蘇小北一眼,冷著面說了一句。
蘇小北也就是看著拓跋明清也在,才給拓跋明宇面子,沒有與他計較,乖乖的坐在一邊。若是換了平時,蘇小北早就已經炸毛了。
拓跋明宇從自己的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匕首,放在了桌子上,看了拓跋明清一眼,平淡無奇的問了一句:“這個匕首,是你的吧!”
拓跋明清看了一眼拓跋明宇放在桌上的匕首,又看了拓跋明宇一眼,輕輕點了點頭,預設了此事。
“承認了就好,就怕你敢做不敢當。”拓跋明宇的臉上,勾起了一絲冷笑,一邊點頭一邊說。
緊接著,拓跋明宇就端起了手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小口。可是拓跋明宇的心,並不在茶杯裡的茶裡。
他是在想,這件事兒,應該要怎樣開口問拓跋明清才好。
“既然你承認了這匕首是你的,那這事兒就好辦了。我倒是想知道知道,你的匕首,怎麼會在晉王府裡?”拓跋明宇問這話的時候,心裡還在想著,若是此事當真與蘇小北有關,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下臺才好了。
拓跋明宇還記得,昨天夜裡的時候,蘇小北拐著彎兒的拒絕了自己。蘇小北興許感受不到,拓跋明宇走出蘇小北的屋裡時,心裡有多疼。
“我說這個匕首怎麼就是找不著了,原來是在皇兄這裡。”
拓跋明宇聽著拓跋明清在這裡跟自己打馬虎眼兒,立即就又打斷了拓跋明清的話,追問了一句:“我是在問你,你的匕首,怎麼會出現在晉王府裡?”
“昨天夜裡,我本是想來晉王府裡找皇兄說說話,卻在晉王府裡迷了路,也就悄悄回去了。”拓跋明清的理由,多少還是有些牽強的。
蘇小北完全看不出,拓跋明清這麼精明的一個人,也會想出這麼爛的藉口。你真當拓跋明宇是傻子,聽不出來你這話是唬人的嗎?
拓跋明宇聽過之後,眼裡也透著一絲的不屑:“你來深更半夜的來晉王府裡找我?那既然是來找我,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走進晉王府裡來,非得偷偷摸摸的進來?我還想知道,你既是來晉王府裡找我,那這匕首,怎麼會掉在西院兒裡?這西院兒裡,住的可都是女眷。”
“這不是夜裡黑,我迷了路,才走到了西院兒裡去的嗎?皇兄,有些話,我還是隻能與皇兄一個人說,若是大大方方的走進晉王府裡,難免會讓人聽了去。所以才悄悄摸進晉王府裡來,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皇兄。”
拓跋明清有些尷尬的笑了一笑,本以為自己來晉王府裡的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怎麼自己的匕首就掉在了晉王府裡呢?
“你倒是會說。”拓跋明宇冷哼了一聲,對於拓跋明清的解釋,他雖然不相信,但拓跋明宇還是相信蘇小北的。
若是蘇小北真與拓跋明清有什麼別的事情,蘇小北也不會那麼理直氣壯的跟自己鬧脾氣。
“看來我這晉王府裡的侍衛,都不太稱職,居然能讓你就這麼悄悄的溜進了晉王府裡來而渾然不知。我這王府裡的那些巡夜的人,那是通通就得問罪的。”拓跋明宇對於拓跋明清這樣的做法,真是打心底裡的氣憤。
自己的王府,居然讓他這麼一個外人隨意進出,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拓跋明清拿回了自己的匕首,還一邊說著這匕首的來歷:“這個匕首,還是我及冠的時候,父皇所賜。只要是父皇的皇子,及冠的時候,父皇都是賜我們一把匕首,以作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