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歸正傳,我要聽你的實話,你來晉王府裡,是不是來找王妃的?你別以為你編一個這樣的瞎話,就能蒙我。”
拓跋明宇的話,擲地有聲,蘇小北坐在一邊,聽著拓跋明宇在這裡審拓跋明清。拓跋明清在蘇小北面前的時候,向來都是精明得無人能比的。
可是,怎麼就是到了拓跋明宇的面前,瞬間就變得慫了?
“我說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不能沒有什麼證據,就這樣一盆髒水把我從頭潑到腳啊!如果我做為你的王妃,連你的信任都得不到的話,那我還做個什麼勁兒?若是讓王爺你費心來證明我是不是跟別的男人有染,不如王爺就用這匕首,取了我的性命,如此我便再也不會讓王爺因為這樣的事情操心了。”
蘇小北可以順著拓跋明宇,也可以在外人面前,做他身邊的小乖乖。可是,若是拓跋明宇不信任自己,甚至用這種懷疑的話來汙衊自己的清白,這是蘇小北絕對不能忍的。
拓跋明宇和拓跋明清兩人聽了蘇小北這麼一大篇的話,兩人紛紛震驚了,當著拓跋明清的面兒,蘇小北這麼說,真是把拓跋明宇往刀口上架。
“我也就是這麼一問,這不才找了你來。我信你,卻不信他。”拓跋明宇並沒有給蘇小北什麼好臉子,只是簡單明瞭的與蘇小北解釋了一句。
拓跋明清的臉色,原本還是好好的,這下子,聽拓跋明宇這麼一說,徹底就不好了。
蘇小北看得很清楚,拓跋明清看了拓跋明宇一眼,臉上的顏色,青一陣白一陣兒的。
“我並沒有做什麼不合乎禮數的事情,皇兄這未免也太多疑了吧!若是沒有什麼證據,皇兄可不要血口噴人。”拓跋明清也沒有了方才的好脾氣,對拓跋明宇說話,也不那麼客氣了。
我不告訴你,我也是個有脾氣的人,還指不定你怎麼得寸進尺,懷疑我這個,又懷疑我那個呢!
可是拓跋明宇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主,隨即就回了拓跋明清一句:“證據,你的那個匕首,莫不是證據?你的匕首掉在晉王府裡的西院,還在王妃的碧落居附近,怎麼能讓本王不生疑?大半夜的,不在你自己的王府裡好生休息,倒是偷偷摸摸的來了晉王府裡,本王倒是想知道知道,所為幾何。別找些荒唐的藉口來搪塞我,誰都不傻,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我怎會相信?”
拓跋明宇其實最想說的是,你拓跋明清平日裡可是個時常出入秦樓楚館的人,怎麼好好的青樓不去,倒是來了晉王府裡。
他想不出,這晉王府裡,除了蘇小北以外,還有誰跟拓跋明清的關系更好。
“我確是有話要與皇兄說,且是急事兒。”拓跋明清看了蘇小北一眼,顯然就是想讓蘇小北迴避的意思。
拓跋明宇怎麼會看不出來,只是自己的事情,蘇小北多半都是知道的,她與相府那邊的關系也不好,自己是她唯一能依賴的人,她是最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人。
“本王的事情,王妃都是知道的。你若是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拓跋明宇倒是想聽聽,拓跋明清還能說出什麼花樣兒來。
拓跋明清這才沉一心來,與拓跋明宇說道:“聽說,西秦那邊要派使臣來看看太子妃,鞏固兩國邦交。若是太子妃與使者見面,我們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對於此事,拓跋明宇的心裡早就已經有底兒了。要知道,太子妃的這個主意,還是拓跋明宇給她出的呢!
拓跋明宇的眸子裡,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得意。什麼叫我們的日子不太好過了,怕是你拓跋明清自己的日子不太好過了吧!
當初誰讓你要派人去暗殺太子妃,現在也是時候遭到報應了。既然是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就不要害怕報應。
“怎麼西秦的使臣來了,我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們又沒有做什麼不可告人之事,西秦國的使臣,還能插手我們玄國的內政嗎?”
拓跋明宇對於拓跋明清所說的話,是一點兒也不緊張。畢竟當初可是自己帶人去救了太子妃,那西秦國的使臣,還不當自己是恩人?
“皇兄你也不想想,西秦國的人,自然是幫她們的公主了。既是幫太子妃,也就幫太子殿下,那到時候,還有我們什麼事兒?”
拓跋明宇輕笑了一聲,看拓跋明清緊張的樣子,還真是難得。
他一個在背後使盡了手段的人,誰也不怕,居然會害怕西秦國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