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儒與蘇小北一同在上座上坐了下來,蘇小北這就開口問道:“上回二姐來晉王府裡,說是爹爹請我來相府裡坐坐。這問二姐爹爹是找我來相府裡做什麼,這二姐又不肯與我說,這不近日有了閑工夫,便來相府裡看看嘛!”
蘇小北說完,便左右看了看,好像在這正堂裡,到現在都沒有見著蘇傾城的影子。
“怎麼今日來相府裡,沒看著二姐?”蘇小北現在還是因為心情大好的樣子,隨口問了那麼一句。
蘇相儒看了蘇小北一眼,那一臉認真且嚴肅的樣子,讓蘇相儒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會兒傾城還在屋裡休息,興許待會兒就過來了。王妃來相府裡,也沒讓人提前來知會一聲,傾城她也不知道王妃這個時候會來。”丞相夫人見著蘇相儒和蘇小北這父女二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便開口為蘇傾城解釋了一句。
蘇小北輕輕挑了挑眉梢,又向蘇相儒問道:“二姐不在就不在吧!反正找我來相府裡的人是爹爹。不知道爹爹請本妃來相府裡,所為何事?”
蘇小北在說話的時候有意強調自己的身份,告訴蘇相儒,自己如今可不只是他的女兒。
“既然王妃坐在這裡,那便是我的女兒,我只是想問王妃一句,上回傾城在晉王府裡跳舞的時候,是不是王妃讓人動了什麼手腳,才讓傾城在那麼多人面前出了醜?還有,王妃小産之事,是不是王妃有心要讓傾城背這個黑鍋?再有,當初在九王府裡的時候,是不是王妃設計的曉畫,讓她與九王爺有了夫妻之實?”
蘇相儒一連串的幾個問題,讓蘇小北聽了心裡不禁是一陣發虛。
畢竟都是自己做過的事情,既然都已經讓人給猜得出來,蘇小北的心裡,即便是承受能力再好,聽了這句話也不會不為所動。
好在,蘇小北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過硬的,面對蘇相儒的這麼些質疑,還是可以做到喜怒不形於色的。
蘇小北默默嚥了口口水,緩解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才冷然一笑,反問了蘇相儒一句:“我當爹爹請本妃來相府裡,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呢!原來,還真不是什麼好事,看樣子,爹爹這是找我來興師問罪的?”
“這些事情憋在我心裡也有些日子了,雖然一直都存有疑惑,但我還是想聽聽王妃對於這些事情作何解釋。”
蘇相儒面對蘇小北的不愉,倒是淡定得很,絲毫沒有懼怕蘇小北這個晉王妃的意思。
蘇小北深吸一口氣,腦子裡正在高速地旋轉著,對於前面蘇相儒對自己丟擲的幾個問題,要怎麼說才能完美的解釋過去,表示那些事情跟自己都沒有關系。
“既然爹爹想知道,那本妃就一件事兒一件事兒的與爹爹說個清楚。那天二姐和三姐在晉王府裡獻舞的時候,那是他們自己出的意外,與本妃有何幹系?爹爹不能因為自己不喜歡我就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扯,這樣對我以為你太不公平了。”
說過了那天獻舞的事情以後,蘇小北又開始說起了蘇相儒的另外兩個質疑的事情:“至於我小産一事,爹爹不是女人,不懂。嫡母也是一個身為人母的人,這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孩子的性命去做賭注的。但是我可是有身子的人,怎麼會犧牲自己的孩子,去汙衊二姐呢?這種事情,對我有什麼好處?分明就是二姐自己做了虧心事。還在這裡強詞奪理。”
蘇小北明明是自己心虛,可是越為自己辯駁著,越是理直氣壯。
她端起了的手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也藉著這短暫的幾秒鐘,稍稍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看著蘇相儒聽過了自己的辯解以後,臉上的樣子,也沒有方才那麼強硬了,蘇小北這才安心。
“至於九王府裡的事情,那就是二姐和三姐的事情了,與我又有何關系?不瞞爹爹說,當初二姐和三姐可是想要算計我失身於九王爺的。只是當時興許是哪裡出了岔子,三姐也就陰錯陽差的進了九王爺的房裡。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還有待商榷,爹爹如何能今天是所有事情的罪過,都扣在我一個人的頭上?”
這是一樁一件的都解釋完了,蘇小北輕輕的坐在那裡喝茶,她倒是想看看,這蘇相儒還能說些什麼。
“看來,這些事情,還真是爹爹錯怪了你。”
這邊蘇相儒才與蘇小北說了句軟話,那邊蘇傾城就走進了正堂裡,憤憤不平的說了一句:“爹爹,你可千萬不要讓她給騙了,方才她說的那些,都是砌詞詭辯。九王爺府裡的那些事情,確實是王妃做的不錯,有車戰將軍為證,王妃還有什麼可解釋的。還有,王妃小産,與傾城沒有半分關系。晉王府裡跳舞那天,是不是意外那還得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