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向來蘇小北都是看自己和蘇曉畫不順眼的,怎麼今日,蘇小北一個勁兒的要讓自己在滿堂的賓客面前表現自己?
不對,這其中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晉王妃,臣女看,今日就點到為止,到此為止吧!若是晉王妃有興致,下次待臣女準備好了,再好好舞上一曲,讓晉王妃盡興。”
蘇小北臉上的笑意,立即就收起了幾分,仔細一看,好像還有幾分嚴肅的樣子:“這擇日不如撞日,我今日正是興致高的時候,二姐不若就滿足了妹妹這一回吧!”
蘇傾城左右看了看,心裡也在權衡這件事情的利與弊,就這麼公然的拒絕蘇小北,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就算是蘇小北想要算計自己,怎麼著也得顧及著相府的臉面。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那蘇小北的臉上,好像也是不太好看的。
“既然是王妃想看的話,那臣女也只好獻醜了。”蘇傾城說罷,就去換了舞衣,與蘇曉畫一起翩翩起舞。
蘇小北看著兩人跳得正歡的樣子,心裡還真是有些羨慕,如果自己從小也能像她們一樣學習歌舞的話,如今的造詣應該也不低吧!
這舞跳到一半兒的時候,蘇傾城的腳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兒就摔倒了。
而這個時候,蘇傾城的手上一下受力,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身前的蘇曉畫給推倒了。
蘇曉畫倒在了地上,還回頭看了蘇傾城一眼,一時間還弄不明白,自己方才摔倒的時候,好像是背後有人推了自己一下。
可是,自己背後的人是蘇傾城,蘇傾城可是自己的姐姐,姐妹兩人多年來的關系一直都不錯,蘇傾城怎麼可能是在背後推自己的幕後黑手?
蘇傾城看著蘇曉畫這樣看著自己,心裡頓時也是一陣錯愕,自己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是莫名其妙地覺得腳下不穩。
可是這手上,怎麼就推了蘇曉畫呢?
頓時,正堂裡的賓客們又開始議論起了蘇傾城,說是蘇傾城從前看著挺端莊賢淑的,怎麼竟是一個這麼心腸歹毒的人?
上回害得晉王妃小産還不夠,怎麼這一回,又做出這樣的事情,連蘇曉畫都不放過。
蘇傾城聽著周圍別人對自己的口舌,不知道應該要如何為自己辯解。與上次蘇小北小産的時候一樣,蘇傾城面對別人的質疑聲時,總是這麼的不知所措。
蘇小北現在算是知道了,從前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傾城,原來還是有她怕的東西的。她所害怕的,正是人言可畏。
蘇小北坐在拓跋明宇的身邊,看著蘇傾城把蘇曉畫給推倒了,心裡那叫一個高興。
可是蘇小北的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一絲喜悅來,還裝作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開口問了一句。
“喲,三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跳著舞就摔倒了?二姐,你這也不太仁義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推她呢?”
蘇小北問這話的時候,總是透著那麼一股子機靈勁兒,蘇傾城只能是無力的說著實話:“王妃,我真有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這正堂裡這麼多人都看見你方才推了她,你怎麼就這麼好意思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說這話的人,是拓跋明清,就在蘇傾城無所適從的時候,又給蘇傾城來了當頭一棒。
蘇傾城聽著拓跋明清這般幫著蘇小北說話,兩人說起話來的時候,還一唱一和的,讓蘇傾城的心裡,不免升起了一絲嫉妒之心。
蘇小北看了拓跋明清一眼,想想上回自己的伎倆就那麼讓他給看穿了,蘇小北的心裡,禁不住開始有些緊張了。
“二姐,其實你剛才彈琴有些累了吧!所以這跳舞的時候才會精神恍惚,不小心才推了三姐一下。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是二姐這有過不認,還只知道狡辯,這就不對了。”
蘇傾城這會兒是有口難辯,就算是想要解釋,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到底,還是讓蘇小北給算計了。
聽著別人都在說自己如何如何,蘇傾城的眼淚,在眼眶裡真打轉兒。
蘇小北走到了蘇傾城的身邊去,先是扶起了蘇曉畫,又輕輕拍了拍蘇傾城的手,安慰了她一句:“姐姐,過而能改,善莫大焉。”
蘇傾城看著蘇小北得逞的小樣子,心裡的氣兒就打一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蘇傾城實在是忍不住,瞪了蘇小北一眼。
蘇小北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又給蘇傾城瞪了回去。
等到天色將晚的時候,正堂裡的賓客一一散去,拓跋明宇和蘇小北還有紅秀用過晚食以後,就得與紅秀一起,去紅秀的屋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