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跋明宇的書房裡,拓跋明宇早就已經讓人擺好了棋盤,就等著車戰來自己的書房裡,兩人一邊下棋,一邊說話。
順便,拓跋明宇也好套套車戰的話,看看車戰是不是如蘇小北所言,就是那個給自己下藥的人。
不多時,車戰便由侍女帶著走進了書房裡,向拓跋明宇拱手行禮:“參見王爺。”
拓跋明宇看了車戰一眼,微微勾起嘴角笑了一笑:“都在忙什麼呢?本王要找你,還真是有些費勁。”
“看王爺說的,只要王爺找末將,末將什麼時候都能來見王爺。”車戰一臉嚴肅的說道。
拓跋明宇見車戰臉上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十分輕松的朝他招了招手:“你也別將事情說的這麼嚴重,我這棋盤都已經擺好多時了,你快坐下,先與我下上一盤棋再說。”
車戰走到拓跋明宇的對面坐了下來,桌子上的點心和茶水都已經擺好了,開始拿起手邊的棋子,和拓跋明宇下了起來。
屋子裡的侍女還時不時的走過來,為二人添茶遞水。
而拓跋明宇下棋下到一半的時候,才開始與車戰聊起天兒:“昨日本王在九王府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像是服了軟骨散一般,渾身都提不起勁兒來。聽王妃說,九王爺府裡,似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兒一樣,本王問她,她卻怎麼也不肯說。”
“那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無非也就是九王爺看上了相府裡的三小姐,兩人還在九王府裡行茍合之事。”
車戰說這話的時候,看上去還很是輕松的樣子,在拓跋明宇看來,彷彿沒有什麼異樣。
拓跋明宇眉梢輕輕一挑,抬眼看了車戰一眼,昨天的軟骨散,是不是他下的?
“哦?是嗎?真是想不到,這九王爺與蘇三小姐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聯系。想來這蘇三小姐也是出身於相府,那也是大戶人家,若是九王爺喜歡他,向宮裡主旨,行六禮娶她為王妃就是了,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拓跋明宇一邊落下手裡的棋子一邊說著九王爺的事情,車戰聽在耳朵裡,雖然心裡也會微微泛起一些波瀾,但是在臉上卻並不明顯。
“王爺說的這些話,昨日王妃也在九王爺府裡說過。九王爺是怎麼想的我們不知道,興許九王爺他,對蘇三小姐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個誤會也不一定。又或許,九王爺只是一時興趣,並不想娶她為王妃呢!”
當車戰說到興許是誤會的時候,拓跋明宇的心裡,不盡微微顫了一顫。
誤會,是,那當然是一個誤會。若不是王妃破了那個局,怕是九王爺就把王妃給……
九王爺,你果然是毒。只是,拓跋明宇怎麼也不敢相信,車戰身為自己的人,居然會幫著九王爺做這種事情。
“誤會?還能有什麼誤會呢?”拓跋明宇的雙目,突然就定在了車戰的身上,又轉口說道:“九王府裡的事情,本王沒有什麼興趣,本王想要知道的是,是誰給本王下的軟骨散。本王記得,昨日,本王吃東西,王妃也吃了。為何王妃就一點兒事情也沒有?”
車戰聽拓跋明宇這麼一說,才知道自己是百密一疏了,居然聽拓跋明宇說了才發覺,按理說,蘇小北應該也會吃了下了軟骨散的食物,而昨日一整日,在蘇小北的身上,都沒有起到藥效。
這麼說,蘇小北根本就沒有中自己的計,也沒有吃下下了軟骨散的早食。車戰此時也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一切是因為什麼。
他只知道,雖然蘇小北的事情算是一個破綻,但是對自己也並不是毫無利用之處的。
至少,車戰可以借機將這盤髒水,全數潑在蘇小北的頭上,叫她有口難辯。
“既然如此的話,王爺你說,會不會是王妃動了什麼手腳?”
在車戰看來,從前拓跋明宇興許還會相信自己的話,可是現在,看拓跋明宇對蘇小北那般袒護的樣子,車戰也不能確定,拓跋明宇會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你說是王妃動的手腳?還真是巧了,你說此事是王妃做的,可王妃卻與本王說,是你在本王的早食裡下了軟骨散。你說,本王到底應該相信誰?”
拓跋明宇說這話的時候,仍然是一臉不痛不癢的樣子。
而車戰在聽過拓跋明宇的話後,心裡的壓力卻越來越大,他看向拓跋明宇的臉下,似乎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看上去也不是不相信自己。
“王妃都在王爺的身邊,她對王爺下手的機會自然是比末將要多得多。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王爺,末將給以性命向王爺擔保,末將絕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拓跋明宇聽過車戰的話以後,才開始不太相信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