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茗兒與管家不禁目瞪口呆!
拓跋明宇渾身氣勢一凜,一把就將蘇小北伸出去的手拉回來,然後抬頭怒瞪管家和茗兒,悶吼道:“還不滾出去!”
管家和茗兒登時嚇得渾身一抖,慌慌忙忙地就往外退,管家經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了一下,差點就摔倒!“是是是,奴才,奴婢這就走,這就走……”
蘇小北眼睜睜地看茗兒離自己而去,很有些絕望地哀嚎出聲道:“別走啊,茗兒!”然而茗兒那拿還敢應聲,早就躲著了。
拓跋明宇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手上使勁兒一掰,蘇小北就跟一個球一樣,在榻上滾了一圈,面朝下趴著。
只見雪白的背脊上,縱橫交錯著青紫色的瘢痕,那痕跡都有小兒手臂粗,看著恁地疼人。拓跋明宇見了,呼吸頓時一窒,語氣就由冰冷變得有些憤怒道:“你傷的這麼重,還說沒事!”
蘇小北齜牙咧嘴地掙紮幾下,沒動分毫。聽拓跋明宇這麼說,就呲著牙笑了:“這有甚麼,又沒內傷。剛開始疼幾日,後來自然會好了。”
一聽她這滿不在乎的語氣,拓跋明宇臉色就越發不好起來,咬著腮幫子問:“你以前常常受傷?”
蘇小北毫無所覺,盯著眼前的幔帳流蘇,點點頭:“對啊!我以前打架可厲害著呢!”其實她說的自己以往是在孤兒院裡,經常為了食物甚麼的,與別的孩子爭鬥,這些傷受的多了,就不怎麼在意了。
但是拓跋明宇完全就誤會了,他以為蘇小北在丞相府裡,一直都受盡虐待,所以才會這般習慣受傷。後來仔細想想,若不是在相府不好過,她又怎會被當做棋子嫁給自己這個惡鬼王爺。
他可是清楚明白,原本應該嫁來王府乃是相府的四小姐,可不是這肥胖……的五小姐!難怪方才,蘇小北對蘇相儒會這般冷言冷語。
“嘶!”傷藥一被抹到背上,蘇小北就疼的只抽冷氣。但初初的傷痛過後,便是清爽的冰涼。
“唔!”蘇小北強行咬住嘴唇,不肯再出聲。
拓跋明宇盡量輕柔地將傷藥抹好,適時地推揉了片刻,才收手。
“好了!這瓶藥你拿著,以後留著自己用!”拓跋明宇終於放開了手腳,蘇小北一個軲轆滾到床榻最裡頭,一邊用被子矇住全身,一邊用露在外頭的眼睛,水靈靈地瞪著拓跋明宇。
“我的清白!可都被你毀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其實蘇小北總體來說,還是有些傳統的。被人看了胳膊沒關系,看了背就有點在意了。
拓跋明宇挑起一邊劍眉,問:“你想嫁誰?”
“當然是我的夢中情人了!還能是誰?可是現在,”蘇小北開始作了,她用被子作勢擦眼淚,哭哭啼啼的道,“我的身體都被你看到了,我怎麼還嫁的出去啊!”
“你的夢中情人是誰?”拓跋明宇雙手緩緩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蘇小北,無有情緒地問道。
“啊!”蘇小北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我還沒有遇見他呢,等以後有緣,自會相見的!可是現在,我被輕薄了,他不會要我了!”
說著,就掩面嚶嚶哭了起來!
拓跋明宇深深撥出一口氣,抬起長腿就上了榻,拉過蘇小北懷裡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特別平靜道:“沒人要你,本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