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跟鬥雞似的蘇小北,拓跋明宇慢慢坐到她身邊,自己也倒了一杯茶,說:“為甚麼?”
“是她先找了地痞流氓想要輕薄我,我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乞丐輕薄她!我有哪裡做錯?”蘇小北犟得就跟牛犢子似的,頭昂的高高的,眼睛還瞪得溜圓溜圓的。
拓跋明宇手指動了動,慢慢按在桌案上。紅檀木的桌子上立即多了一個五指印。
臥槽!鐵砂掌啊還是怎地?
拓跋明宇啥也沒說,蘇小北一見那印子,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頓時便慫下來。
她磕磕巴巴地訕笑幾聲,小心翼翼道:“……不是……那個……王爺您別生氣啊……這本來就是蘇曉畫先欺負人的,我以牙還牙有甚麼錯嘛!”她說的委屈極了,實際上雙眼賊溜溜地瞪著桌子上的鐵砂掌看,就怕拓跋明宇這廝一個不爽,就把她給劈了。
“你被輕薄了?”拓跋明宇緩緩往下一摁,那桌子上的五指印頓時又往下沉了一寸。
蘇小北一看拓跋明宇這形容,咋就那麼不對呢!整個人涼颼颼的,煞氣還不停往外飈,一雙眼睛裡頭,似乎翻滾著黑色的巨浪。媽呀!這是要放大招的節奏啊!
蘇小北一急,趕緊擺手搖頭,道:“不不不!沒有,他們把茗兒誤認成小姐,所以沒對我做甚麼。當然,茗兒也沒事。我收買了幾個乞丐,他們救了我們。”
呼!眨眼間,滾滾翻騰的黑氣四散。拓跋明宇緩緩將手掌從五指印裡拔出來,那手光滑潔白的,真是一點異樣也沒有。
蘇小忍不住拿胖乎乎的手,摸上了……那深陷的五指印!驚嘆道:“王爺,你的工夫好生厲害啊!這是鐵砂掌嗎?”
“那是甚麼?”拓跋明宇微微歪頭,沒明白蘇小北在說甚麼。
蘇小北擺擺手,只說是聽說過的門派工夫,拓跋明宇一臉面無表情,分明就在說,他怎麼沒聽說過還有這麼一門工夫。
“咳咳,”蘇小北咳嗽幾聲,準備趕人,“王爺,天色也不早了,您可是要去軒轅居歇息?”
拓跋明宇深沉地看著她,說道:“本王就在這裡歇著!”
蘇小北有點無奈,但想著這是為了保她性命,就想出了另一個法子,道:“那要不這樣如何?我們再弄一張床來,王爺您就睡這兒,但我們各睡個的?”她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機會提出來。
然而拓跋明宇這廝根本就不回答,而是道:“你這段時日出入,記得帶上小六,且凡事莫再單獨行動了。再者,你身上是不是有傷,給本王看看。”
蘇小北一愣,隨即雙臂抱胸道:“你想幹甚麼?”那形容,就跟防狼似的。
拓跋明宇沉默了片刻,道:“給本王脫!”
“我不!”蘇小北嘟起嘴巴,寧死不從,“那個,王爺啊!我只是受了一點子淤傷,不礙事的!就放著不管,他自己會慢慢好的!”
“給本王脫!別再讓本王說第三遍!”拓跋明宇已經開始嗖嗖往外放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