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合十,低聲道:“仁波切,您怎麼能獨自出來呢?”
“替我尋一處禪房,我要和貴客談話。”老喇嘛淡淡道。
經老喇嘛提醒,領頭喇嘛彷彿才注意到林重,眼中浮現震驚和疑惑交織的神色。
但是他不敢多問,親自領著老喇嘛和林重來到一處禪房外,正準備幫忙燒水煮茶,卻被趕了出去。
老喇嘛顯然不想在毫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趕走礙事者後,當即進入正題:“老僧名叫索南丹增,尊者如何稱呼?”
“我姓林名重,雙木林,千里重。”
“尊者應該很年輕,和老僧不是同一時代的人,否則老僧不可能沒聽說過您的名字。”名為索南丹增的老喇嘛感嘆道。
林重客氣道:“敢問大師貴庚?”
索南丹增想了想:“此世已活兩百六十三年有餘。”
丹勁大宗師壽命悠長,活個兩三百歲輕而易舉,因此林重並不驚訝:“索南大師或許聽說過餘千歲餘老先生?”
“聽說過,聽說過。”
索南丹增雙眼一亮,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老僧年輕時曾遊歷中原,拜訪各派,當時東華派的大師兄就叫餘千歲。”
“如今餘老先生已經是東華派的太上長老了。”
林重正身端坐,語氣至始至終都平和淡然:“他在武術界的輩分很高,就跟大師一樣。”
“老僧最後一次踏足中原,大概是六十多年前吧,受杜懷真尊者邀請,代表西派梵宗,參加炎黃武盟成立大會。”
提及往事,索南丹增談興頗高,面露追憶之色:“杜尊者在京城設下擂臺,約戰天下英雄豪傑,展現了無敵於世的風采,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今日想來,依舊令老僧心悅誠服,甘拜下風。”
說到這裡,索南丹增話鋒一轉:“尊者也來自京城,肯定見過杜尊者吧?請問您和他是什麼關係呢?”
薑還是老的辣。
僅憑三言兩語,索南丹增這位老喇嘛便猜到了林重的來歷。
思維之敏銳,根本不像垂暮之人。
“他是我的師公。”
林重一如既往的沉穩謙遜:“我也繼承了他的職位,暫時管理炎黃武盟。”
雖然早知林重來頭很大,但索南丹增還是吃了一驚。
即驚訝於林重的身份,也驚訝於林重的天資。
眼神變幻不定,足足沉默了十幾秒鐘,老喇嘛才用複雜莫名的語氣道:“一門兩武聖,老僧對杜尊者,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其實林重能有如今的境界,主要是靠自己,不過他沒必要解釋。
“即是空門之人,自當四大皆空,老僧卻是著相了。”
索南丹增忽然閉上雙眼,寶相莊嚴,口誦佛偈:“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南無釋迦牟尼佛。”
片刻後,他的眼睛再次張開,目光已經徹底恢復平靜,展現出深厚的佛法修為,以及堅如磐石的心性。
“大師所修功法,似與其他門派不同?”林重主動問道。
“老僧修煉的是密宗苦禪行功,脫胎於南派梵宗的般若禪功和古天竺的脈輪密法,將兩者合二為一。”索南旦增並未隱瞞,詳細地解釋道。
林重眉毛微揚:“般若禪功我略有耳聞,卻是是一門高深的內家絕學,但脈輪密法,能否請大師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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