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實現目的,他們選擇使用深山轟炸機,而他們自然不可能用肉眼來記錄觀測的結果,在深山轟炸機上,肯定裝有偵察機用的航拍裝置,其中很可能有當時最先進的航拍攝像機。
然而,飛機起飛後,整個基地因為某種原因,忽然就被廢棄了,當深山飛回到大壩內,因為沒有導航,墜毀在了地下河內。當時河內鋪滿了中國屍體做成的緩沖包,所以飛機沒有完全損毀,可能有人受傷,但死亡的只有一個駕駛人員,就是我們在飛機殘骸中看到的那具奇怪的屍體。其他人可能活了下來。
那膠卷盒我們是從冰層中的屍體上發現的,那麼說,冰層裡的屍體可能就是當時的機組人員?他們迫降後倖存了下來,拿下了膠卷,但之後又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凍死在冰窖裡了?
是不是他們在飛機墜毀之後,還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些飛行員沒有離開,反而到了大壩底層,在那隻雷達附近堆砌彈頭。最後因為某種事故,被凍死在那裡。
而雷達和彈頭排列的形狀,正如王四川說的那樣,很像一個套、一個陷阱。
是什麼原因呢?難道是因為,他們在深淵中看到了什麼,或者說,難道他們認為,深淵中有某種東西,被深山吸引了過來?
想到這裡,我的背脊開始發涼,有點起雞皮疙瘩。
接來下的事情很簡單,在這些人被凍死幾十年後,我們的地質勘探隊也發現了這個空洞。於是,我們來了。
我們不知道第一支勘探隊發生了什麼事情,假設一切都是那個敵特在搞鬼,顯然這個敵特來自日本,他知道下面的一切,也知道中國人發現了這裡,於是混在了第一支勘探隊裡,殺害了隊員破壞了任務。
從他在這裡留下的痕跡來看,他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很可能,就是那個膠卷盒。但是他不知道膠卷竟然被凍在了冰裡,所以一直到我們進來也沒有找到。為了拖延時間,他把我們降入冰窖,也想凍死我們,可惜,他沒想到第一支勘探隊裡有人竟然沒死,還利用電話線設定了自動發報機,使得老唐他們拿到了要塞平面圖並且找到了冰窖。
幾乎是直線,我把推測和王四川一說,三個人想的都差不多。
“如此說來,這敵特居心叵測,十分的厲害,竟然把我們這麼多人玩弄在股掌之中。”王四川道,“他把我們降到冰窖之後,竟然還想殺掉落單的你,但是,明明第一支勘探隊是個女人失蹤,為什麼你感覺殺你的是個男人?”
我咬了咬下唇,就道:“很明顯,有兩種可能性,一是我弄錯了,或者,那人是男扮女裝,日本人身材不高,所以不是沒有可能。還有就是,這個人,混在我們的隊伍裡進來了。”說到這裡,我又想到了那幾張紙條。
這個人,他在冰窖中想把我活埋,也是他關上了電纜渠的鐵門,想把我們困在裡面。
“你覺得,這個人是誰?”我問王四川。
他搖頭,這些工程兵我們都不瞭解,說實在的,誰都有可能。
“要我說,要麼是陳落戶,要麼是裴青,這兩個人最可疑。”他道,“我看八成是裴青。”
王四川對裴青有情緒不假,不過我現在心裡也有些懷疑裴青,只是不想說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馬在海問:“那現在怎麼辦?敵在暗,我們在明。”
“我沒有反特的經驗,咱們三個都曾被困,顯然咱們三個應該是清白的。”我道,“我們現在繼續和他們周旋,恐怕勝算不大,既然已經知道那膠卷是他們的目的,謹慎起見,我們應該先拿到膠片,然後離開這裡,到地面上,讓組織上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這個提議,現在想起來是當時我們個人利益和組織利益乃至國家利益的高度統一,所以立即一致透過。
王四川道:“不過,如果真是我們想的那樣,現在倉庫裡人那麼少,很可能那家夥已經得手了,膠片已經被搶去了。”
我道也有這個可能性,但事實是怎樣不能靠推測,我們無論如何必須想辦法先回倉庫。
另外,老唐他們肯定也在找路回倉庫,我們也有義務在倉庫留下資訊,告訴他們我們的去向和敵特的事情,否則他們可能還會找我們,旁生出許多枝節來,要是因此導致更多的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