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衣,剛才和我們打招呼的兩個不是老貓的人?再問有沒有人和我們說過大壩洩洪完成的事情,還是搖頭。
老唐看我們面色不對,問我們怎麼了,我就把這事情和他說了一遍。在場的人都感覺到異樣,雖然這事情不算多詭異,但是有兩個工程兵突然出現,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這說起來總是有點問題。
副班長就道要麼找找,也許看我們忙的時候又回去老貓那裡了,人多眼雜,看不清楚。
我就點頭道:“說起來老貓怎麼一點訊息也沒有,他們怎麼樣也應該回來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說起這茬子我們才感到不對勁,老唐點了副班長,叫了幾個人往倉庫裡頭找去。副班長立即就出發了。
這倉庫的縱深相當大,堆滿了物資,我們還沒有往裡面深入過。我看著黑黢黢一片,心裡有點發憷。
副班長進去之後,不久我們聽到他們的叫喊聲,沒聽見老貓的回應,只聽得叫喊聲一路深入,顯然沒有進展。
老實說當時我有點神經緊張,老唐讓我抽他的“鐵鷹”說沒事情,這地方能出的事情都出了,不會有什麼,他們一定是走得太遠了。
“鐵鷹”是很老的煙了,解放初期的國防煙廠最老的牌子,我都看直了,心說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能搞到這煙,抽了一口,味道不純,但是帶勁。我再轉頭往倉庫裡頭看,這時連副班長的聲音也聽不到了。
我們也不知道倉庫到底有多大,現在想來,那吊裝倉庫的結構之複雜,也很難用語言完全形容出來。那不能用什麼形狀或者多少平方米來描繪,那是一個立體的相當不規整的空間,倉庫的頂相當高,頂上還有一層一層堆著物資的鐵柵欄板,有鐵軌可以拉著活動,下面的物資也疊得很高。顯然鬼子研究大壩的形體,已經最大限度地利用了這裡的空間。
我們等了大概十分鐘,副班長音訊全無,既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但老唐卻還是讓我們等著,說帶著槍呢,要真出事肯定會開槍。
我有些心神不寧,但是不能把這種情緒傳染給別人,只好走開去看那些屍體。裴青就坐在那具女屍邊上,一邊看著上面的冰融化,一邊發呆。
我遞煙給他,他也沒要,我越發鬱悶起來,看工程兵們沒注意,就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
裴青沒理我,看了我一眼繼續看著冰,似乎根本不想和我說話,我推了他幾下他還拍開我的手。
我沒辦法,又去找王四川,他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推他他也不醒。
我徹底沒轍了,心說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又安慰自己——老唐經驗豐富,對副班長他們也很瞭解,他說沒事應該沒事,而且確實沒有聽到什麼槍聲,也許他們有什麼重大發現暫時回不來,也是相當有可能的。我被這裡的環境搞得過於緊張了。
於是我縮到火邊上,躺下來休息,看著倉庫頂上雜亂的線纜和絞索想事情。火光照上去,那些線纜的影子不停地抖動,一會兒我就又睡著了。這一睡又是六小時,醒來的時候,副班長還是沒有回來,連老唐也不在了,四周只剩下馬在海和幾個不熟悉的工程兵。
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壞了。
我問馬在海人呢?他道老唐見副班長老不回來,自己也帶人去找,這不也兩小時了,也沒有了動靜。他正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也想跟去看看。
我心說這倉庫會吃人還是怎麼的,心裡就打起了鼓,推醒王四川就讓他們收拾一下,我們必須要幹點什麼。
王四川醒來也蒙了,不過他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抽了一根煙說這事情恐怕糟了。老貓做事情很精明,出去這麼久,如果有什麼耽誤,肯定會派人回來報信。現在這個狀況必然出了事。
我說這不是廢話嘛,問題是現在怎麼辦?
王四川撓頭,說要不我們也去找找?負重給養全在這裡,他們如果沒出事肯定得回來。要不就在這裡幹等,不過這是個沒頭的事情。
這沒什麼可猶豫的,我看了看,裴青遠遠地也睡了,留下的工程兵有三個,我讓馬在海跟著我們,這家夥機靈能辦事,裴青就讓他睡著,我們三個打著手電往倉庫深處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