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讀君改稱呼了嗎?
改了。
因為是運動會,沒有要求幾點放學,有的人願意在學校留久一點和同學討論觀後感,有的人選擇早早回家打遊戲以後看網路回放。
綠谷走出學校的時候已經六點多了,並沒有在學校門口看到須須木。正是因為這個人出現在門口總是找不到規律,所以也沒辦法準確的從後門逃掉。
今天收獲了很多,關於轟君的,關於小勝的,還有讀君的……
從進了最後一輪的時候剛上場就發現讀君已經不在後勤科的位置上了,原本以為他有事出去一趟,結果直到小勝拿到冠軍了他也沒回來,然後就給他發了一個資訊。
前前後後好像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怎麼就突然改了稱呼?
綠谷感覺不僅是耳朵,連頭頂都變得熱乎乎的。明明這個稱呼小時候聽過很多遍了,至少小學的時候還是叫名字的。
說到自己主動改稱呼也是被順水推舟了,記不得是哪一天的晚上,放學時間遇到了以前初中的同學,盡管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結果還是主動過來了。
“喲,這不是綠谷嗎?”
同學之間從來不會成績來劃分等級,站在最高層的是哪些性格張揚的,長得好看的,在學校社團活躍得過獎的。中層的人抱團聚在一起,互相之間也能撐撐腰。
而綠谷這種既沒有朋友,又不願意說太多話的,就成為了大家集體攻擊的物件。即使現在不在一個學校了,等級制度是不會變的。
“進了雄英就裝作不認識我們了啊,真不知道是不是貴人多忘事。”
兩個男生穿著其他學校的校服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語氣讓綠谷身體的記憶被喚醒,就算反抗第二天也不會被圍在學校打,還是不知道說什麼。
“雄英的福利肯定特別好吧,既然花不了多少錢,你不能借我們點花花嗎?我們在垃圾學校都沒錢吃飯了。”裝作可憐的語氣,其實表情依舊是笑得誇張。非常俗套的威脅臺詞。
綠谷知道自己不願意反抗還有一個原因是,不可以隨便在校外對別人使用威脅性的個性。如果真的反抗了,他們完全有可能跑到雄英舉報。
正在自我鬥爭的時候,提著一袋零食的須須木從旁邊的路走了出來,看到了角落裡的三個人。
“伊藤?”
須須木嘴裡還叼著半個麵包走向兩個人。
“這不是鈴木嗎?”
“是su——tsu——ki,不是sutsu——ki,我叫須須木……”感覺須須木已經把這句話念得不耐煩了,也不知道從出生到現在說了多少遍。
兩個人看到須須木就把綠谷給忘了,綠谷看到須須木看過來一眼然後繼續和兩個人聊天,大概是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了。
須須木是初中被分在最高層的中的一員,看起來單薄的也就適合插花弓道那種禁慾系的造型,但是因為個性太過硬核,沒有人敢招惹,慢慢的男生不敢惹他,女生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考慮表白。
被分在最高層的人,即使是不怎麼和別人交流,也會有人倒貼上來。
比如須須木其實並不記得另一個人姓什麼,那個伊藤也是因為姓太爛大街才有點印象。這些人在初中基本上沒多少交流,他們是隔壁綠谷他們班的。
綠谷一直在等待時機,但是角落實在是面積太小,根本沒有辦法讓兩個人完全不注意的情況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