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須木走在安靜的走廊,整個學校除了幾個留下來在操場訓練的學生,教學樓裡安靜的幾乎沒有人。
穿著室內鞋在走廊走都能聽到清晰的腳步聲。更不用說是在樓梯上的踩踏聲。
綠谷剛從天臺下來,還沒走到一樓就看到須須木站在樓梯口
“怎麼這麼遲才放學,被留下來打掃衛生了嗎?”
看著須須木看似很自然的微笑讓綠谷後背發涼,曾經嘗試過從學校後門走也被抓住了,這次直接在學校等到學校近乎沒人,須須木居然還能準確的在樓下等到人。
逃不掉了,從一開始就被困在蜘蛛網內了。
“值日……也不是值日,就是在班級裡多呆了一會兒。”綠谷低著頭逃避須須木探究的眼神。
須須木早就知道了今天的值日沒有輪到綠谷,所以要是剛剛綠谷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就可以說他真的變笨了。
“現在也挺晚的了,我們跑回去吧。”
須須木把揹包的繩子收緊,對上綠谷奇怪的表情回答:
“你每天晚上都出門跑步吧,時間不早了今天就跑回家代替運動。”
綠谷其實想問的是,須須木不是剛說過不會一起運動嗎?
兩個人小跑著回家,路上還是和之前一樣,只不過多了幾對戀愛的少年少女在十字路口戀戀不捨,兩雙手互相牽著,呢喃細語的說著情話。夕陽下的風景都顯得那麼美好。
綠谷聽到耳邊傳來的是緩緩的喘氣聲,即使是慢跑對於讀君來說都是挺累的一項運動。
歐爾麥特說的那些話還在腦海裡沒有散去,剛剛下樓的時候看到黑暗的走廊只有照進來的夕陽拉長著讀君的影子,那個人背對著光源甚至看不清楚臉。一瞬間就認可了歐爾麥特說的,讀君這個人其實至始至終就沒有對別人感興趣過。
但是一路上的慢跑,一句話沒有開口的人努力的克服自己的弱項,又像是個普通的朋友。
已經到了須須木宅,須須木並沒有進去,而是示意去綠谷家,兩家只有幾百米的距離。
這麼一看好像是這幾個月裡須須木唯一一次把綠谷送到家門口,平時都是須須木先進了家門。
“給你。”
須須木從口袋裡拿出了半截運動手套,看起來挺普通的,但是綠谷還是接了過來道了謝,不知道這個手套有什麼含義。
“明醬的眾多發明中的一個,恢複手指外傷的。”
綠谷看了看自己傷痕滿滿的手指,即使已經恢複了,但是從外表看也能看出原本被傷的很慘。
“……真的很謝謝,讀君。”
在學校門口等了那麼久就是為了送這個東西嗎?
綠谷手握拳,放在胸口感覺那裡熱乎乎的。朋友之間過分關注也不算什麼吧,讀君沒什麼關繫好的朋友,好朋友互相黏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看班級裡的女生都是這種相處方式。
須須木把手掌當做扇子在臉旁邊扇風,因為剛剛慢跑還在出汗,“我回家了。”
“好的,明天見。”
須須木轉過身往家走,綠谷看不見須須木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的,但是須須木知道又成功了之後的的笑容。對於從來沒有摯友的人,是不知道真正的朋友應該是怎樣的相處關系。
什麼都不如雪中送炭來的讓人印象深刻。
須須木剛準備走近自家的院子,瞟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
“爆豪醬,晚上好。”
“不會叫名字就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