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夏清時也不管頭傷未愈,迫不及待的領了安嬤嬤和綠筠去向兩位貴妃請安。
請安只是一個由頭,她是想要去嫻吟宮中探個究竟。
看看昨日是否真被綁於靜嫻貴妃的宮中,更要去問問大公主耳畔明月璫的由來。
所以,夏清時本想只在那佳樂貴妃宮裡走個過場,請完安後,轉瞬即走。
哪知……已臨近正午時分,夏清時仍跪在建章宮冰冷的青石地面上。
而她連佳樂貴妃的面都還未見到。
“葵公主請多擔待,貴妃娘娘身子不適,讓您多等一陣了,她一會兒便出來。”
佳樂貴妃身邊的貼身宮女玉露柔聲柔氣的沖夏清時到。
“你這話已說了不下三遍了,咱們公主在這兒跪了有半個時辰,貴妃娘娘既然身子不適,我們改日再來請安不成嗎?”綠筠氣不過,昂起頭來說到。
綠筠的話音剛落,便見眼前的簾子往左右掛了起來,佳樂貴妃懶洋洋的斜靠在一榻貴妃椅上,邊上,綿凝子和另外一個眼生的宮女正在替她捏肩按腿。
“你叫什麼名字?”佳樂貴妃眼眸一飛,斜了一眼綠筠,緩緩開口問到。
綠筠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奴婢綠筠。”
“是條好狗。”佳樂貴妃抬了抬手,“賞。”
綠筠謝恩也不是,不謝恩也不是。
佳樂貴妃卻並未在意:“起來罷,本宮身子不適,勞你們在殿中跪了許久,這片孝心,本宮自會記在心裡。”
“謝貴妃娘娘。”
綠筠與安嬤嬤趕緊扶了夏清時起來。
“葵姬,你若有空可否陪本宮去園子裡走走?”佳樂貴妃看著夏清時。
夏清時不知她要搞什麼鬼,毫不猶豫:“抱歉貴妃娘娘,我還要去向靜嫻貴妃娘娘請安,恕不能奉陪了。”
說完,又接著道:“再說,娘娘身體欠安,該多休息才是。”
佳樂貴妃扶了扶手指尖長長的玳瑁嵌珠寶花蝶指甲套:“也好,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送了。”
夏清時盈盈一拜,正欲告退。
忽又聽身後,佳樂貴妃道:“去嫻吟宮要路過沁心湖吧?葵公主腳滑了一次,可別再滑第二次了。”
“多謝娘娘關心。”夏清時心中暗想,昨日之事不知會不會是眼前這人所為,至少,整個宮中,最想自己消失的,也就是她了。
剛跨出大殿,夏清時便見到等候在一旁欲向母妃請安的太子和六皇子。
段雲瑄一見到夏清時便沒有好氣:“哼,真是野雞飛進了金窩裡,什麼人都往宮裡進。”
夏清時不願與這兩兄弟逞口舌之快,理也不理,便往外走。
哪知綠筠心中卻是不服氣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段雲瑄。
“大膽賤婢!”段雲瑄手一揮,他身邊的小太監便忙不疊的將綠筠給架了起來,“你是什麼身份,皇子也是你膽敢直視的嗎?”
話音一落,也不知是誰,竟已順手扇了綠筠一個巴掌。
這巴掌是下了足力的,半邊臉頰頓時便紅腫了起來。
“拉去慎刑司,好好管教管教!”段雲瑄隨意發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