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有人見了這一幕,反應過來後便震驚了——這得是多快的速度!
慕天廖似乎沒什麼留情的想法。除了煤球自己離開他意外,他受不了任何人想從他這裡搶走煤球?
開價?開什麼價?煤球的價值,難道能用那些膚淺的靈石來衡量?
“囂張是要有底氣的。”慕天廖瞥了一眼那些無法掙脫妖舞藤的守衛們,“而你好像沒有。”
“你!我!……這裡是我們家的城,你敢對我無禮,小心被我爹追殺!”那青年被個頭比自己小的少年壓制了,似乎是覺得有點恥辱,梗著頭道,“說到底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青年從未離開過這座城的區域,父母的無條件寵溺已經將他養得狂妄自大又不知分寸。雖然知道有些勢力比自己家強大,但是隻要在這座城裡,他就是能橫行霸道的霸王。
也因此,哪怕知道了慕天廖是上乾宗的弟子,心裡也帶不起多少敬意。在他眼裡,即便是大宗門的弟子,來了這座城的地盤上也得老老實實。
所以他也沒想過,有人會真的動手——僅僅為了一隻妖獸。
“所以,你決定要搶走煤球?”慕天廖聲音低沉,似乎是在審判著什麼那般。
這番模樣,讓青年有股無言的恐懼。他看著慕天廖的雙眼,渾身打顫,完全說不出話來。
“不……不過……是隻妖寵……”
慕天廖忽然笑了。
“那我知道了。”
手起,刀落,靈劍刺穿了青年的身體,湧出了大片的鮮血。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下,慕天廖起身抽劍,拍去了身上的灰塵。
看著周圍的群眾,他忽然笑了。
“為什麼都這麼看著我,我又沒殺了他。”慕天廖道,“看起來悽慘,不過是個教訓而已,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殺人呢?”
他回去抱起黑貓,道,“今日吃個教訓,明日說不定就能遇到會下殺手的人。我不過是提個醒而已。
他說得隨意,眾人看去,發現雖然身上鮮血不斷湧出,但認真說來,那人應該……是活著的。
一時之間,有人暗嘆一聲。
“怎麼就沒一口氣解決了呢?”
可見青年平時在城內橫行霸道,早就失了人心。慕天廖這一次發威,可以說是做了他們不敢或者不能做的事情,讓他們大出了一口惡氣。
本來嗎?那個少爺完全是靠天材地寶和丹藥才灌上的築基,但整天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好像他有多麼了不起的修為,實際上眾人都無比嫌棄。
妖舞藤散去,那些守衛想要抓住慕天廖,反被其一句“不去救那個人嗎?”給弄得有些遲疑,一行人連忙把青年抬回去治療。
說真的,他們其實也覺得少爺欠個教訓。
事情終了,慕天廖抱著黑貓,收回了墊子,彷彿無事發生,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顧平湊了過來,跟他講了剛剛打聽到的內容。
“沒想到你平時不聲不響的,發起狠來這麼幹脆。”顧平小聲笑道,“是不是有什麼後手?”
“畢竟還有上乾宗弟子這個身份,就地殺人的話,好像影響不太好。”
“你想太多了。”顧平笑道,“以宗主對你的重視程度,事情一出來,上乾宗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你說他們會覺得一個橫行霸道資質低劣的囂張少爺可信,還是一個前途光明的上乾宗宗主弟子可信?我跟你講,你就算是在這真的殺了人,最後的傳言定然還是有利於你的。”
“至少懲惡除奸,滅去一方惡霸的名頭是少不了的了。那個城主還想保住位置的話,絕對一聲都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