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年初二,從初三開始榮國府這邊就開始宴請親朋好友,榮國府這會兒子小孩真不多,加上賈璉也才三個。
賈珠之前被賈政帶到了前面,賈璉本來是沒人帶著他的,卻也讓元姐兒交給了賈珠。
從笑眯眯的親妹妹手裡接過堂弟,賈珠的內心是無比苦逼的。
為啥別人的妹妹笑起來天真可愛,自己的妹妹一對自己笑,總讓他感覺到惡狠狠的殺氣呢?
賈璉其實也並不想去前院,但能暫時的逃離堂姐,賈璉還是很樂意跟著堂哥到前院聽那些男人你賢兄來我賢弟去的話題。
留在內院的元春卻不知道自己今年有多尷尬。
賈母和王夫人都是炒作的能手。
自吹自擂的本事怕是連王婆都自嘆不如。
王夫人從元姐兒那造過假的又貴又吉的生辰八字開始說起,一路說道元姐兒聰慧,孝順,賢惠。
什麼三歲看到老,元姐兒三歲就有這等資質,將來必是差不了。完事又說起某某寺某某法師多麼多麼靈驗,還特意給元姐兒披了回生辰八字,說是貴不可言,旺夫旺子。
王夫人真是天才,這種話她不但好意思說,她臉上竟然還都是滿滿的陶醉。
元姐兒見此,尷尬得不要不要的。
話說她都這麼賢惠了,果然是做賢德妃的料子嗎。
(→_→)
賈母那邊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又笑呵呵地將元姐兒叫到了跟前。
慈祥無比的與往來的賓客誇著元姐兒孝順,又指著頭上的抹額說是元姐兒的孝敬。元春被賈母‘誇’得小臉紅撲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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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的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賈母在這裡玩了個文字遊戲。她說抹額是元姐兒的孝敬,卻沒說這抹額是元姐兒親手做的。當然了,元姐兒不好意思的原因除了那抹額真心不是她的主意也不是她繡的以外,還有她真的沒那麼孝順。
她時刻想著的事在賈母看來那絕逼都是大逆不道。
......
好在正月裡的時間過得快,轉眼間便出了正月。元姐兒也終於不用天天囧著一張臉聽這些人說她有誰誰誰的品格,又說她像誰誰誰小時候那般聰慧不凡。
若不是沒瘋,元姐兒都想對她們說,‘乃們說得忒對了,她就是有當貴妃的品格’。
過了正月,榮國府這邊消停下來了,元姐兒那裡也真正的開始了針線女紅的學習。不過因為剛開始學習的時候,總難免有些緊張,哪怕元姐兒並不是真的故意要弄壞針線,可那些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常從元姐兒的右手跑到她的左手上,之後不是斷了,彎了,就是碎了的。
於嬤嬤咬牙看著橫屍一地的繡花針,眉頭跳個不停。
這還有完沒完了。
跟於嬤嬤一樣咬牙切齒的還有宮裡的七皇子司徒砍。
這位自從臘八那事後,就揚了一回名。之後一直面對猶如蝗蟲一樣多的皇室宗親沒完沒了的調侃,司徒砍被這些人調侃的心火大起。
也因此,本來還在想辦法遮掩的畏女症也因為司徒砍戾聲喝斥某個上前給他倒酒的宮女,而變成了厭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