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燕國威遠王霍遠之子霍連傑在門外求見!”禁衛低頭大喊。
陳源看向齊悅然:“你要找幫手可以,就不能挑挑嗎?”
齊悅然很無辜:“我需要幫手,為什麼?皇上要殺我?”
陳源一滯:“我當然不會!”
“所以我不需要幫手。他是來找你的。”
他們一口一個“你”,“我”,下面的禁衛聽的微微冒汗。
陳源靜待片刻:“叫他進來吧。”
說著話,目光未曾離開齊悅然分毫。
齊悅然走進裡面,這是她的家,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參觀一般,好奇的一處處看過。
陳源等她開口,可她久久不出聲,好像要把這屋子裡所有東西看進眼裡帶走一般,終於忍不住道:“朕以為,你是來找我的。”
齊悅然停步:“嗯,是來見皇上的,來議和。”
陳源冷笑:“議和?這兩個字是國與國之間談判要用的,用在你我身上不合適吧?”
“你換一個詞。”
“求和。”沒有溫度的兩個字從他唇間吐出,讓他自己都不習慣起來。
齊悅然混不在意:“你高興用哪個就用哪個。反正意思差不多。”
“差不多?”
“你真的要派人殺我嗎?”她走進一步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一絲求和的自覺,眼神中就是一副赤裸裸的“吃定你”的囂張。
陳源不由自主湧起一股怒意:“你拐走了朕的精兵強將,還公然接受西宋給你的王位,你眼裡可還有朕這個皇帝!”
齊悅然:“你要我說實話嗎?”
“廢話!”陳源很少動怒,對她更是不捨得一句重話,今天齊悅然簡直在挑戰極限般一再激怒他,若是劉芳在此,怕是已經給震驚的暈過去了!
“你罵我?”
“你……”陳源簡直無話可說了,她這是打算撒嬌耍痴嗎,陳源有些不適應。
齊悅然:“我以為,你對我是不同的。”
陳源:“朕對你還不夠容忍嗎!”
“容忍?”齊悅然詫異的看著他:“我讓你忍的很壓抑嗎,我們從來都是這樣的啊!”
“……”
“從來都是這樣啊,我知道我不講道理,總是明裡暗裡欺負你,你一直是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
“什麼?”
“就算是上次見面,你也沒有這般對我。怎麼當上皇帝,一切就都變了。難道那個位置真的有這般魔力,讓人一旦坐上去就變的冷酷無情,六親不認?”
陳源瞪著眼睛,聽著她的控訴。不對啊,做錯事的明明是她,怎麼卻在指責他?“你說我錯了?”
齊悅然十分肯定:“就是你錯了,難道是我錯了!”
不對吧,陳源暈了,事情好像偏離了軌道。
“你未經朕的許可私自帶兵離開陳國,這還算錯?”陳源總算找回重點。
“我爹都沒了,帶走這麼幾千人,你還跟我計較?”
“我……陳國確實虧了齊家,可是這不能混為一談!”
“那要怎麼,你們冤死了我爹,難道不該補償我們姐弟?”
“我可以補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