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咬牙，出了門。
林茹之已拿出鐵房子，放在湖邊，在外面用火爐做飯。看到村民過來詢問，當然是詳細回答：“女孩子也可以，只限年齡，不限性別。”
送走了村民，就看到有個中年人拄著雙柺走了過來，坐在一旁的小舢板船舷上，看著林茹之說道：“我姓秦，也是村子裡的漁民。”
“你好。”林茹之說道：“你有什麼問題？”
“我就想問問，為什麼要村長自斷一臂？如果你真想幫忙，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吧？”
林茹之看著對方滄桑的臉龐，被太陽曬的黢黑，面板也很枯燥，但說話卻很清楚，看來不只是漁民那麼簡單，而且問的問題也很不一般。一般村民只問和自己利益相關的內容，對方卻問村長斷臂的緣由。
“是他請我幫忙，又拿不出什麼報酬，只會向我賣慘。我本來是想要他一條命的，不過看在他有決心的份上，就要他一條手臂。”林茹之說道：“本來我以為他不敢自殺，畢竟我說如果他死了，其他孩子都能得到好處。沒想象到他最後豁出去了。”
老秦點點頭，他也沒想到村長竟然真的會這麼做，“看來他真的很想離開魚骨村，也是，他們家生了五個兄弟，本來他作為老大最有機會離開，結果沒成功，哪怕成了村長，他也不想待在這裡。”最後是離開魚骨村的野心戰勝了死亡的恐懼，他離不開，也要讓兒子離開。
“你和他很熟？”
老秦說道：“我和他們五兄弟一起長大的，以前也一起想著出去闖蕩，結果麼，也不過是一場泡影。”他很感慨，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發展，看向林茹之，繼續問道：“那麼你真的會幫助村裡的孩子麼？真的能讓他們學習造夢？這可不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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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會找個寄宿的學校，把他們送進去學習，雖然要花不少錢，但我願賭服輸。”林茹之說道。
老秦其實就是希望來探探林茹之的底，卻發現對方年紀雖然小，但非常沉穩老練，或許真的可以信任。
不信又能如何呢？魚骨村已經這樣了，也只能相信對方了。想要走出去卻不想冒風險是不可能的，老秦雖然很希望得到確定的答案，但並不現實，林茹之並不能拿出什麼讓他們絕對相信的證據。
不過老秦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說服村裡人，只要有合適的孩子都要送出去。所以他站起來說道：“那就打擾你了，我先走了。”
“再見。”
林茹之心想雖然是小村子，但還是有幾個有想法的人。
接下來老秦一家家地說服，他選擇相信，希望大家都把孩子送出去，而且他還很肯定地告訴大家，村長的兒子也會去。
他們還是相信老秦的，村裡捕魚一把手，每次都能捕到最多的魚，上次還為了和村長講道理被打斷了腿。他在村子裡是有威望的，大家聽老秦一勸，也不再猶豫，全部選擇了送孩子走出去。
這一算合適的孩子竟然有十二個。
“我們的孩子七歲，不如也算上吧。”
“我家孩子十四歲，但長得瘦小，她也看不出來，就當十二。”
林茹之雖然制定了年齡限制，可惜並不能限制住大家的靈活心思。老秦一勸，大家都心動了，可自己家的孩子不滿足要求怎麼辦？謊報年齡就行了，反正對方也不知道村子的情況。
“我家的娃，六歲了，我也養不起，不如也送過去吧。”
八歲到十二歲，現在要變成六歲，甚至是五歲，到十五六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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