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才叫佔便宜。”說著吳桂桂牽住了陸楊的手,“剛才你說我佔便宜我多吃虧啊,我明明是心存善念幫你按摩的。”
“我給了你二選一,是你預設佔便宜的。”
……
李文州能感覺到陸楊今天的氣場很不一樣,說是春風送暖也不為過,而且笑得也太多了。
他不知道原因,興沖沖地跑過去準備問,然後聞到了什麼味道,在陸楊身邊嗅了一圈,“陸楊,你身上什麼味兒啊?”
陸楊舉起了自己的手。
李文州湊近一聞,原來源頭在這,“你竟然也愛好打理自己了,陸楊,你好香啊,哈哈!”
陸楊白了他一眼。
最後李文州被不爽的某人踹了一腳。
吳桂桂深夜收到了陸楊的簡訊,內容是:防凍裂膏它不好洗。
她樂得笑開了花,好吧,姑且就當做陸楊是在,呃,撒嬌抱怨)?吧。
天公連續好幾天都不作美,學生們踩著厚厚的雪進教室,漸漸地,雪被踏平了,成了半透明的冰沙聚在路面上,幸好他們上課的地方是低矮的平房,現在想想比那些磚瓦光滑的高樓教室不知好了多少倍。
至少不會滑倒。
雖然學校的掃雪行動已經做了很多次,但仍未成功掃清障礙。
有一次吳桂桂去辦公樓給老師送資料,兩個學生打鬧著和她擦身而過,然後意料之中地,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又冷又深刻,那嘭地一聲悶響,她都覺得疼。於是上前扶了一把,兩名學生道了謝,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吳桂桂唏噓之餘,突然想起自己該洗頭了。
她們宿舍洗頭有慣例,借水壺。
即使身在宿舍,但只要深冬來臨,那麼還能攢住的些微潮熱就只能和她們說saygoodbye,且一朵雲彩都不留。
宿舍當晚接來的水都是刺骨得很,一壺熱氣騰騰的開水倒進去竟然只是憋屈地冒了幾縷薄薄的水霧,所以不給自己留點後路是不行的。吳桂桂的頭髮不算長,但很厚,往往別人兩壺水就能洗乾淨,她滿打滿算需要用掉兩壺半。更慘的時候是水到用時方恨少,她請別人幫忙打水的時候竟然連個熱心腸的都找不到,不過那都是她剛來那段時間不合群的原因。
吳桂桂莊重地合上課本,她今天來不及和陸楊甜言蜜語,哦,不,日常拌嘴一番了,下課鈴剛一響就瘋了似的跑向宿舍,爭取給自己留點時間捂幹頭發。
最近何女士像是淡忘了之前那個小插曲的存在,對吳桂桂的成績不褒不貶,倒也算處在安全地帶。
可就在這種和諧友好的時候,她以五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宿舍,正巧偶遇了慢悠悠在前頭走著的何女士,吳桂桂本來想收斂一點或者乾脆直接另謀一條路,但何女士何其敏銳的一個人,已經聽到動靜回頭了。
兩人視線正對上,吳桂桂露出抹假笑,“老師好。”
教室裡的人估計連三分之一都還沒走,一直堅持著何女士放學後勤於總結的主題事項,可她偏偏這麼出挑,兩人隔著過道相望。
何女士沒有說話,點點頭,吳桂桂覺得自己又會在對方的小本本上被劃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