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菲奧娜是個哥譚本地人的話,依據這些資訊,她完全可以推斷出來這兩人分別是誰,可惜她不是。不過就算如此,她說出來的這些模糊的資訊已經指向十分明確了,也足以讓人心驚。
哈莉·奎因,aka小丑女突然就有種預感,如果她再不現身,面前這個抱著貓拖著箱子、看起來相當無害卻又讓人隱隱有種不想惹到她的感覺的少女就能把她的老底一股腦全掀了,因此她趕緊搶在菲奧娜再次開口之前說話了:
“那你能猜出來我的名字嗎?”
菲奧娜垂下了眼睛,輕輕嘆了口氣。
她的外貌明顯地帶著斯拉夫人的特徵,眼窩深,眼睛又大,就算她此刻素顏朝天,眼尾也隱約迤邐著黛色的痕跡,讓她身上那種莫名的憂鬱與典雅交織的感覺更重了。這種憂鬱不是處於青春期的少女閒著沒事就要強行抒發感情的惆悵,也不是什麼“他為什麼不喜歡我明明我這麼愛他”的那種感情上的、小打小鬧的憂鬱——這種感覺濃墨重彩地深植於骨髓。
如果說得玄乎一點的話,那就是明明洞察了命運、明曉了世間萬事萬物、預測到了未來的一切走向卻永遠無法訴諸於口,別人最多也只會半信半疑的不被信任不被理解感而引發的憂鬱與悲傷。
她將手邊的塔羅牌收進了那個絨布的黑袋子裡,抬眼正視著哈莉的眼睛反問道:
“你自己都不愛自己,我又如何能知道你的名字?”
小丑女沉默了一小會,不知是被說中了心事還是被戳中了傷疤,終於也從建築物的陰影裡走了出來。就像菲奧娜感知到的那樣,她的確是個金髮的姑娘,在髮尾染了點青綠色和紅色,把自己一頭原本相當好看的頭髮搞得亂七八糟的,頗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
而就在這時,菲奧娜一直抱著的橘貓終於不耐煩了,伸了個懶腰,輕輕巧巧地跳到了她的箱子上,對著面前那兩個惡名昭彰的女性弓起了背,從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威脅聲,渾身的毛都炸開了,讓它本來就相當敦實的體型又大了不止一倍。
“哎呀——”毒藤女饒有興趣地看著那隻橘貓,拖長了語音:
“這貓怕是比瑟琳娜家的隨便兩個加在一起都要重,你喂得真不錯。”
菲奧娜有點懵,畢竟她真的不知道“瑟琳娜”是誰,只好順著毒藤女的話頭往下接:“呃,謝謝?”
在變成毒藤女之前,帕米拉只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而已,在變成這種樣子之後,除了保護環境和過分愛護植物之外,她也沒有做過什麼太過激的事情,但是哈莉就不一樣了,她可沒有帕米拉那麼好的脾氣。雖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很明顯,她在小丑身邊沾染到的暴戾和反覆無常的壞脾氣更多一點。就好比現在,哈莉上一秒還可以耐心地等著帕米拉和菲奧娜寒暄,下一秒就會不耐煩地打斷菲奧娜的話:“你究竟是什麼人?”
菲奧娜委婉地措辭道:“我只是個憑著一點微末的本事混口飯吃的小人物而已。”
“別裝傻,我的小寶貝們可都聽見啦!”毒藤女用藤蔓把自己從房頂上送了下來,兩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地把菲奧娜堵在了原地,她勾起鮮亮的綠色嘴唇,笑道:
“你是‘忒彌斯’!”
菲奧娜反而鎮定下來了,因為當她們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一定地步之後,她能感知到的東西就更多了,比如現在,她從面前這人的身上就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反而是好奇心更重一點,便鎮定下來,落落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名號:“是我。”
帕米拉眯起眼睛看著她:“我剛剛還想說‘我們可是有格調的壞人,絕對不和那些有著變態嗜好的政客同流合汙’這樣的話來勸你的來著……可是你為什麼不害怕?”
搞得她準備好的那一整套說辭都沒有用武之地了,莫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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