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毛錢啥都買不到, 卻可以第一時間在晉江文學城看三千字更新 可能好人有好報這個普天之下皆通行的理論向來在菲奧娜的身上不太好使。從格林家出來之後,她就一直覺得有人在暗搓搓地尾隨她。雖說她可是有著豐富的被尾隨經驗的人, 曾經懷揣貓糧單槍匹馬, 被橘貓鍥而不捨一路從廚房尾隨到儲物間無數次, 但是這次的感覺和之前那種小打小鬧的鬧著玩的感覺完全不同——
跟在她背後的不止一人, 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良善分子。她只是被這麼簡單地跟著, 都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泛上來, 滲進骨縫裡,差點就讓她當場在街上打起擺子。
菲奧娜覺得一直這樣被跟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一直緊緊粘在她背上的目光存在感相當明顯, 硬要打個比方的話就跟寒冬臘月裡結了冰的刀子似的,配合哥譚眼下涼風颼颼的天氣真是頗有奇效,讓她感覺相當不自在。因此在快要回到自己花店裡的時候, 菲奧娜終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 頭也不回地對著身後貌似空無一人的街道出聲問道:
“請問兩位還要跟我多久呢?我馬上就要回家了, 再這樣跟下去可就是不請自來了哦,淑女是不會做出這麼不禮貌的事情的。”
她的聲音迴響在身後的街道上,甚至在淺淡的霧氣裡激盪出了小小的迴音。而正是在這看似空蕩蕩的街道上, 突然從道路兩旁的建築物傳屋頂上來了回應。雖然這道聲音從音色上來說屬於一位年輕女子,但是裡面那點超乎年齡的成熟卻讓她因此變得魅力萬千、又讓人難以心生親近之意了:
“晚上好呀小姑娘,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菲奧娜往這個聲音傳來的方向一抬眼, 便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為什麼看不見她了:
這人的身影隱沒在一叢高大得不正常的植物裡。不僅如此, 在菲奧娜的感知裡, 人和植物的氣息是完全不一樣的, 按常理來說只要她開始跟著菲奧娜,就能被菲奧娜精準的感知給定位到,但這個人不光用如此之多的藤蔓掩蓋了自己的蹤跡,而且……
她的氣息,已經從內而外、自骨至血肉,全都變成了植物的氣息。如果不提前知道這是個人的話,就算菲奧娜拼盡全力去感知,也只能隱隱感受得到“啊這團植物賊拉活躍看來白天的光合作用和晚上的呼吸作用都在好好地進行著呢”。
不過當一團過分活躍的植物跟了菲奧娜一路的時候,菲奧娜再怎麼堅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也要在某種程度上向科學低頭,懷疑這團植物可能並不是植物,而是個用某種方法改變了自己氣息的人類,畢竟植物是不會自己長腳到處亂跑的。
——再打個題外話。雖然在房頂上出現這麼一大團藤蔓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了,但是這可是在哥譚!別說有一大團藤蔓長在房頂上了,哪天看見小丑用那張塗得慘白慘白卻又畫著血盆大口的臉死死貼著你的窗戶跟你熱情澎湃地say o,你也要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穩住,保持冷靜,鑽床底報警,把準備好的遺書迅速翻出來放到顯眼的地方一氣呵成。
就在這時,那一大團藤蔓緩緩地開啟了,從裡面走出了個人。
果然人如其聲,此話不假,這是個很有魅力的、相當美豔動人的女子,卻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感。她的長相是典型的歐美白種人長相,高鼻深目,輪廓分明,且在那一頭火焰也似的長髮映襯之下,愈發顯得她的面板透著股不正常的白色了,甚至隱隱有點慘綠的意思。她的嘴唇和眼皮都是鮮亮的綠色,和那一身同樣是綠色系的衣服相呼應,帶著致命的誘惑和危險感,又有著菲奧娜短時間內都無法擁有的成年女性魅力十足的獨屬於成熟女性的風采。
這便是哥譚那一幫瘋子裡相對而言比較溫和的“毒藤女”,世界聞名的生態恐怖分子,帕米拉·艾斯利。
菲奧娜沒有正面回答毒藤女的這個問題,繼續追問道:
“明明跟著我的有兩個人,請問另一位又是何方神聖呢?”
“你在說什麼呢?”毒藤女還想逗逗菲奧娜的來著,畢竟她是個極端的自然主義保護者,對於傷害植物的人都會百倍奉還,但是對於這個開花店還會好好照顧植物的小女孩倒沒什麼惡感,畢竟不是每個開花店的老闆都有這個閒情逸致給店裡的花灑水和講笑話的:“跟著你的只有我一個人。”
“不,肯定不止。”菲奧娜斬釘截鐵地反駁了毒藤女的這個說法:“我能感覺到另一個人的存在,而且她跟你一樣,也是個女性。”為了增強可信度,她決定再說一點自己感知到的東西:
“這是個金髮女郎,頭上還染了點別的顏色,那是紅色嗎?她還有過一份很好的工作,只不過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了。”她想了想,為了增強自己話語的可信度,還隨手從腕上掛著的黑色絨布袋裡抽了張塔羅,是死神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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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本身就是混亂和邪惡的化身,而且是幾乎死過一次的人了,正是這次瀕臨死亡的體驗讓他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她這幾句話真是句句扎心、一針見血。別人不知道,毒藤女和小丑女可對她話裡的人究竟是誰知道得一清二楚,她說的竟然真的分毫不差:
小丑在剛作為罪犯出道的時候只是個普通人,被蝙蝠俠逼得落入廢棄化工池之後幾近死亡,在鬼門關打了個轉之後才變成了今天的這個樣子,瘋瘋癲癲,行事狠辣而無所顧忌,視蝙蝠俠為平生死敵;而哈莉·奎因在變成小丑女之前,也的確有過一份不錯的工作。她身為阿卡姆的一名精神病醫師,本來有著平穩的生活和可觀的收入,犯罪這件事對她來說是那麼的遙遠。但是當她成為了小丑的心理治療醫師並且愛上了小丑之後,她那原本平靜的生活就像是被脫了韁的瘋狗一樣拉著一路狂奔,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