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是陛下也是沒有辦法給她定罪的,況且又不能對她用刑,只得好好的供著她,別的,什麼也不能做。
陸宛之像是在度假一樣,在大牢裡過的也並不差,就是不自由了一些,別的都還算不差。
那些大臣們知道太子妃在牢裡過的這樣舒坦,紛紛又開始作妖,說天子與庶民同罪。但是,這一點卻是被陛下給駁斥了回來,因為還沒有給太子妃定罪,只是審問罷了。
在旁人看來,其實和定罪的意思已經大差不差了,畢竟沒有誰會在未定罪的時候就把人給直接扔進大牢裡,然後還限制人身自由,這和直接定了罪其實沒有什麼差別。
因為那些官員不好用刑,陸宛之又沒有什麼好交代的,所以兩方就在這裡耗著。
期間有很多人來勸陸宛之,但是都被她給冷著臉給懟了回來。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說的,能讓她說點兒什麼呢?
就這樣一直耗著,陸宛之死活都不肯低頭,任是誰都拿她沒辦法。
一直等到蕭穆然出征歸來,陸宛之才被放了出來。
後來,陸宛之才聽說,是蕭穆然在大勝還朝以後,在朝中將那些豬油蒙了心的大臣們給懟了一頓,字字鏗鏘,呵斥他們擾的家國不寧。
要不是因為蕭穆然剛剛打了勝仗歸來,那些大臣們早就已經反了天了。再加上,確實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他們到底是心虛了一些。
如此,陸宛之這才被放了出來。
知道這個事兒以後,陸宛之很是驚訝,她原以為蕭穆然是不會這麼硬氣的,要是平時的話,一定會選擇以不變應萬變,或者採用迂迴戰術,但這次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麼剛。
這一點,陸宛之特別驚訝,她都差點以為這是謠傳。
不過,確確實實,那個是蕭穆然,而且斥責了那麼厲害,可以用震怒來形容,倒是讓眾人都有些驚呆,有些刮目相看。
陸宛之被放出來以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隨後,她也認真的向陛下稟報了一番,找了幾個人證,這才算是洗脫了她的嫌疑。
不過這只是明面上的,有的人心裡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和陸宛之脫不了干係,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陸宛之的這一套說辭。
尤其是張侍郎,他本來就對這件事情心生懷疑,加上有心人吹的耳邊風,他更加懷疑這件事情了。
因為有心人的緣故,張侍郎對於這件事情尤其的不相信,他的心裡已經對陸宛之產生了不小的意見,對太子這一派也有了隔閡,打心底裡,他對朝中的局勢已經有了偏頗。
漸漸的,張侍郎便開始與顧玄走的越來越近,幾次都明目張膽的走在一起議事,這樣明顯,也算是在告訴旁人自己的站隊了。
對於張侍郎的轉變,眾人議論紛紛,覺得十分驚奇,與此同時,也有些明白其中的緣故。
除了因為側妃的事情,還能有什麼呢?
張楚寧嫁給蕭穆然,做了他的側妃,就等於成了東宮的人。東宮的榮辱興衰都與她有些息息相關的關係,自然,張家也就慢慢的會被劃為太子黨派的,可是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讓許多人都大跌眼鏡。
張侍郎成為了顧玄的人,人盡皆知,他似乎不再為了什麼名譽,什麼朝中的生存法則而糾結,他一夜之間彷彿再也不在乎這些了,性情大變。
對於顧玄來說,這自然是極好的,能夠多拉攏一個人是一個人,更何況還是在朝中有些地位的張侍郎,更是要高興的放鞭炮。
蕭穆然看出來這個變化以後,表現的有一點兒緊張,他好像有點在意張侍郎的選擇,有一段時日,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只有陸宛之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局中局罷了,其實蕭穆然並不是因為張侍郎而表現的有著消沉,雖然具體原因陸宛之不清楚,但她卻能敏感的察覺到。
後來,陸宛之終於發現了這其中的貓膩,偶然間,她發現蕭穆然和張侍郎私下裡偷偷的見面,具體說的什麼她自然是不知道,可這一件事就很有鬼。
兩個不同陣營的人,偷偷的見面商議事情,怎麼看怎麼詭異。陸宛之動用了各種手段,加上對蕭穆然威逼利誘,才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