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她背對著她問。
女子輕聲笑道“你以為,你是怎麼毒死他的。”
陳妙雲不自覺的苦笑著“他死的痛苦嗎?”
“大約是痛苦的罷,”女子淡淡道,“我說的是心。”
“他死之前神情恍惚,緊緊的抓著我的手不放,嘴裡喊的卻是你的名字,姐姐。”女子冷冷的說。
她再難控制住自己了,眼淚連成線順著臉頰往下滴,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也滴落在了心裡。
在夢裡,女子是她的親妹妹,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陳家是江南有名的紡織巨頭,也是為數不多的皇商。
父親總要她與妹妹學習紡織之術,她雖不喜歡但也用心學了,而妹妹則是連碰都不碰。
她和妹妹沒有旁的兄弟姐妹,通家上下只有她們兩個小輩,幼時被父親管束的嚴格,幾乎也沒有出門玩耍的機會。
只有寄養在家裡的一個小男孩,成為了她和妹妹之外的夥伴,他是怎麼來的陳妙雲不記得了,只記得是一個雪天,父親把他帶了回來,他身上淋了雪,連眉毛和睫毛上都掛滿了白霜,像個小老頭。
她和妹妹咯咯咯的笑他,那個小男孩也不氣惱,摸摸頭髮上的雪也跟著笑了起來。
後來父親說,小男孩是他一個故人的孩子,家裡實在貧寒的緊,他便把他帶回家來了。她和妹妹很開心,終於有小夥伴和她們玩兒了,可母親卻面色冷冷的,不肯看那小男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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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母親連晚飯都沒有吃。
很多年後,她才明白為何平日裡溫柔和順的母親那日以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每隔幾日都會與父親大吵一架,幾次甚至波及到她與妹妹。
她的肩膀上有一個疤,就是他們吵架之時,母親摔了一個瓷瓶,濺出來的碎片正好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也將我最喜歡的那件月白色的衣裙劃破了。
巧的是,陳妙雲的肩膀上,真的有一塊疤,是從出生就有的。
夢裡她試過許多刺繡的方法,都沒辦法把那件衣服補回原來的樣子,不論怎麼補救,它都奇奇怪怪的,難看極了。
而她肩頭上的疤,則要幸運的多。妹妹喜歡畫畫,也有作畫的天賦,她幾次都嫌棄姐姐肩頭上的疤痕醜陋,說看著觸目驚心,以後嫁出去了給夫君看到了該嚇到了。
每到這時,她都又羞又惱,假意的打妹妹幾下,讓她莫要在胡言亂語。妹妹則只笑著求饒,可下次依舊敢。
突然有一天,她興沖沖的跑來找陳妙雲,說有法子蓋住她肩上那個可怖的疤痕了,陳妙雲以為她又在說些玩笑話逗她,可誰知她認真的拽著妙雲進了她房間內,搗鼓了一番。
從銅鏡中瞧見那支梅花時,陳妙雲有些驚訝,那支桃花栩栩如生,嵌在她的肩上,將疤痕遮的嚴嚴實實,料是誰看了都想不到它原來是怎麼一個可怖的面目。
“你從何學的這法子?我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偷偷的跑出去了?”陳妙雲故作生氣,問道。
“這個嘛,天機不可洩露,總之我為你了了一樁心事,你可不許去父親面前告我的狀!”妹妹得意的笑笑,微嗔道。
“為何是一枝梅花呢?”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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