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我可沒有那麼沒眼色,多不招人待見啊。話說回來,你門口放著的那個小廝是你家親戚麼?“陸宛之呷了一口茶,略微有些八卦的問道。
“什麼親戚?你是傻了麼?“謝念安被她這句話問的是一頭霧水的。
“那麼囂張跋扈,眼睛都長頭頂上了,我還權當是你家親戚走了後門進來,才能撈到那大門口的好差事?”陸宛之的嘴損程度謝念安心裡一向是有數的,困擾沒想到這麼久不見,她說話更是難聽了這麼多,每句話都能一針見血的紮在人心窩子裡。
“怎麼了?看樣子他是把你得罪的不輕啊?”謝念安一如既往的寵溺笑了笑。
“是啊,他好大的架子,把我攔在門外不說,還不願意來替我通報,搞得我一瞬間以為我來的不是尚書府,是皇宮禁地呢。“陸宛之陰陽怪氣的內涵了一句,也悄悄的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怎麼可能?”謝念安說道。
“說到這兒,我突然想起來你不是為陛下擋了刺客一刀,聽說挺嚴重的,沒事兒吧?“陸宛之突然驚訝的說道,她的眼睛在謝念安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卻也沒看見傷口在哪兒。
“不嚴重,小傷而已,無妨。”謝念安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這麼問一樣,淡淡的回答道。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在心口上捱了一刀,可是不能出來吹風的吧?”陸宛之試探的問道,她知道謝念安能感覺得到她的試探,那她也就沒必要隱藏什麼了,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對,我就是在試探你。
謝念安聽了她的話後一怔,他倒是沒有想到陸宛之能如此坦蕩的問,若他再尋個藉口搪塞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很不坦誠,反而顯得小氣了。
“外界的傳聞聽聽就得了,誰跟你說我是傷在心口處了?這樣的謠言傳到第三個人那兒就已經變味兒了,你這聽得是不知道第多少手的了吧?“謝念安噗嗤一笑,話裡還稍微有點笑話她的意思。
“我那兒離你這尚書府十萬八千里遠,能聽到訊息就不錯了,還要聽得準確無誤,你怎麼不直接派個人來告訴我一聲實情,省的我再聽岔了。“陸宛之說話時的神情耐人尋味,似乎是藏了很多深層次的意思。
“下次我一定注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了第一時間就派人去知會你一聲,免得你成天聽了一點有的沒的就來問東問西的。“謝念安勾了勾唇角,微微笑道。
“我很樂意。”陸宛之也抿了抿嘴,意味深長的笑了。
“所以,你究竟傷哪兒了?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收上的痕跡啊,甚至看著比我還要精神些。”陸宛之問的同時,趁謝念安不備突然往前俯了俯身子。
謝念安被她這個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揚了揚頭。
“你這麼關心我傷到哪兒了做什麼?是對我有什麼想法麼?”待他反應過來以後,邪魅一笑,也往前探了探身子,用一種極其魅惑的聲音在陸宛之的耳畔輕輕的說道。
“我現在知道了,是傷著腦子了。”陸宛之不耐煩的把謝念安的臉往後推了推,一丁點兒都不吃他那套。
“這話就是氣話了不是,我傷的不是心口,是心口往下好幾寸,血倒是流了不少,不過我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怎麼聚被這麼點傷給疼死了呢?”謝念安微微笑道。
陸宛之盯著他說話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嘴唇沒什麼血色,說話的聲音也很虛浮,和剛剛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判若兩人。
“扯到傷口了?”陸宛之問道。
“你這是在關心我?”謝念安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格外好看。
“你覺得是就是吧,要進去躺著麼?”陸宛之懶得和他摳字眼,就順著她說道。
“好啊,你扶我進去麼?”謝念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他就是在故意陸宛之,想看她臉紅害羞的樣子,可奈何這個姑娘和別的姑娘都不同的很,所以他一直都沒見過陸宛之害羞的模樣。
人啊,就是賤,越沒有見過什麼,就越想看看,尋常看見他就臉紅的姑娘他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偏偏陸宛之這個像刺蝟一樣難搞的女子,叫他有些牽腸掛肚了。
“你傷的又不是腿,也不影響走路,怎的就要我扶你進去了?”陸宛之看穿了他的小伎倆,根本不上鉤。
“可是你若是不扶我的話,我傷的可就是心了。”謝念安依舊不死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