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有人為了邀功乾的,熹明軒不是早就沒了嘛,哪還能進宮刺殺啊。”
"說的也是啊,可是誰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呢?一個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聽著街邊百姓的議論,陸宛之竟然覺得也並不是全無道理,而且她仔細想了想,這個可能聽起來是最荒唐的,可是也是最容易被人忽略的,大家的目光現在都聚集在熹明軒上,都認為是熹明軒要捲土重來,想要刺殺皇帝。
可就是這樣,太明顯了,況且清琬也說了不是他們,那就一定不會是了。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朝中的大臣們是極有可能的,況且還能拿捏得恰到好處,不會真的傷害到皇帝,能這麼遊刃有餘的,必定是能掌握好分寸的,如此想來,很有可能是......謝念安?!
陸宛之被自己的這個結論給驚訝到了,她覺得這個結論更離譜,謝念安再不濟也是皇帝的兒子,不至於......不對!既不會實質性的傷害到皇帝,還能在皇帝的心裡狠狠的刷上一波好感,這樣的買賣怎麼算都是他穩賺,可是他費這麼大的勁冒險做這些有什麼用呢?如果僅僅是為了刷好感的話,好像也太小題大做了一些,這個付出的比例和收穫也太不成正比了,所以她有些動搖,不能肯定究竟是不是謝念安所為了。
如果她不能夠證明謝念安的目的,那這個假設就顯得很蒼白。她冷靜的想了想,決定還是要去求證一下才能看一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想著,她便改了主意,去了謝念安的府邸。
很久都沒來過謝念安的府邸,她看著門頭上的那個謝府,驚覺有些陌生,她已經想不起來上次來這裡是什麼時候了,恍若隔世。因為身份有悖的緣故,她一早就拐到青羅那裡換了衣衫,現在是一副清秀小公子的裝扮,所以她才能大搖大擺的站在謝府門前。
“站住,你是何人?”門口的小廝攔住了大步流星的陸宛之,凶神惡煞的問道。
“你去通報一聲,就說好久不見。”陸宛之昂著頭,懶得與小廝多說什麼。
“呵,我憑什麼幫你通報,別來碰瓷。”小廝趾高氣揚的模樣讓陸宛之看了很不爽,她真是搞不懂為什麼謝念安為何會安排這樣的人在門口迎賓,不是給人添堵麼?
“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現在趕緊去通報,別在這裡跟我說這麼多廢話,否則等會你家主子怪罪下來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陸宛之冷冷的的說道。
小廝看著陸宛之不怒自威的表情,心裡抖了一抖,他這才發現這位看著年紀輕輕的小公子原來身上帶著一種威嚴的氣質,看著就不是一般的人,他這才明白自己這下是得罪人了,連忙點頭哈腰的殷勤起來,客客氣氣的回了話以後,馬上跑進去通報了。
“公子,為何還要跟這個小廝說這麼多廢話呢,他看著那樣蠢,連您這樣的都看不出來,他的眼睛可真是長在腳底板了。“離月看著小廝的背影,很鄙夷的說道。
“誰知道謝念安怎麼想的,在門口放一個這麼沒眼色的小廝來得罪人,不過我的身份不便暴露,所以只能和他廢話了。”陸宛之也望著那個小廝一溜煙兒的的身影,無奈的說道。
“可能是這小廝塞了錢才得來這麼好的差事的吧。”離月小聲的嘟囔著說了一句。
話音剛落,那個不長眼的小廝便匆匆的跑了回來,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他快要跑到陸宛之跟前的時候,竟然被門檻絆了一下,一個沒支撐住就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那場面,實在是讓陸宛之有些沒眼看。
“後頭是有狼在攆著你麼?怎麼給我行了這麼大一個禮?”陸宛之抿著嘴,強忍著笑說道。
“啊不是不是,我家主人請你們進去,是小的眼瞎,有眼不識泰山……”那個小廝低著頭,絮絮叨叨的賠罪說道。
陸宛之懶得聽他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直接抬腿走了,那個小廝低著頭也沒看見,還在原地一直說著,等他說完以後發現一隻沒有人理他,才斗膽抬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哪裡還有什麼公子,只有他一個人在門口站在。
小廝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重新又站回了門口,與剛剛桀驁不馴的狀態相比,他現在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沒精打采的。
陸宛之進到了謝府以後,發現這院子裡的陳設都已經換了,整個謝府與以前的模樣大相徑庭,除了門口的那座假山還能看見以外,旁的都已經大不相同了。
“真是斗轉星移,滄海桑田啊。”陸宛之不由得感嘆道。
“公子,這兩個詞……是這麼用的麼?”離月跟在她的身後,輕輕的腹誹道。
“呃,我主要表達的是意境,意境!懂不?”陸宛之的老臉一紅,她自己那點兒文學素養實在是不太行,所以心虛的很。
“嗯,好的,知道了。”離月在後頭輕聲的笑了一下,順著太子妃應了下來。
“今日怎麼得空來我這兒了?”謝念安站在廊下,遠遠的望著陸宛之,嘴角抿了抿笑,一副歲月靜好,春風煦煦的溫柔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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