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可真是好脾氣。”離月抱怨道。
“我與她本就互相不待見,非要湊到一起做什麼?給自己添堵麼?”陸宛之說道。
“她這麼做,就是對您的不敬啊!”離月氣憤的說道。
“有什麼敬不敬的,就算她來了,心裡也未必敬我。這種虛面上的東西,我一向都不在乎。”陸宛之淡淡說道。
“就怕旁人看著,覺得您不夠有威嚴……”離月小聲說道。
“我從來不管旁人怎麼想,你知道的。他們愛怎麼想是他們的事,我要做的就是管好我自己就行了。”陸宛之說道。
“好吧……”離月妥協了。
自從側妃進門後,陸宛之就刻意避著她,那位側妃娘娘也好似是躲著她,兩個人竟一個月都沒打過照面。
說來也是神奇,蕭穆然從立側妃的那天以後也沒來找過她,聽說去側妃那兒也不多。
“太子殿下最近在做什麼?”陸宛之不經意的打聽道。
“聽說是在忙祭祀的事。”離月答道。
“祭祀?噢,快到祭祀的日子了。”陸宛之這才想起來,想她來到東宮的第一年去祭祀,把蕭穆然的良娣給送出了東宮,這次祭祀該不用去那麼遠了,大機率會在宮裡。
說來好笑,宮中一邊禁巫蠱之術,一邊又大興祭祀,說到底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若不做壞事,那不祭祀也會有福氣的,可做壞事無數,不必巫蠱也能得到該有的下場。
不過這種話她是斷不敢說的,動不動就是砍頭,她可不敢拿自己的腦袋冒險。
“這次是在宮中吧?”陸宛之問道。
“聽說是,陛下全權交給太子殿下處理了。”離月點點頭。
正說著,雲疏突然慌慌的跑進來通報,一個不小心從門檻上絆了一下,趴在了地上。
“離月,快扶起來。”陸宛之擔心的說道。
“怎麼這麼慌張?竟連路都來不及看了?”陸宛之責怪道。
“啊,太子妃,側妃娘娘來請安了。”雲疏顧不得解釋,直接說道。
“側妃?”陸宛之有點傻了,這大晚上的,來請哪門子安?
“請她到偏廳坐吧,我馬上就去。”陸宛之吩咐道。
“是。”離月退了出去。
“她一個人來的?”陸宛之問道。
雲疏把剛卸下的釵環重新戴到了陸宛之的髮髻上,邊忙活邊回答“還帶了兩個貼身丫鬟。”
“就只說是來請安的?”穿戴完畢後,陸宛之搭著雲疏的手站了起來。
“對。”雲疏點頭道。
“走,去會會我們這位側妃。”陸宛之照了照銅鏡,轉身往偏廳走了。
她從未見過這個側妃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兒的絕美姿色,能把蕭穆然給勾到手,但想來段位不會太低,怕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
因為顧更言那檔子事兒,陸宛之一直避著側妃,怕被下了什麼絆子,畢竟是顧玄的寶貝疙瘩,這仇不報都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