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明軒盤踞斡旋在江南,與京城相差千里,我暫時沒什麼需要的。只是不日我就要回京,再來江南不知是何年月,這中間若是有什麼事,要如何聯絡熹明軒呢?”陸宛之問道。
“若夫人有需要,可在京城裡的月西樓找掌櫃的即可。”清琬說道。
“是京城那家酒樓,月西樓?”陸宛之重複了一遍問道。
清琬點了點頭。
“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是?”陸宛之問道。
“清琬。我是先主唯一的弟子,自從先主不在以後,便代為掌管著熹明軒的一切事物。先主曾有遺命,讓我們歸隱下來,不再摻和朝堂鬥爭,除非有陸家的人拿著信物前來,否則一律不許理會。”清琬真誠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你可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找尋這塊玉佩麼?”陸宛之問道。
“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們也並非只認玉佩,所以就算被歹人拿了,也不會聽命的。”清琬回答道。
“好,那你可知我現在的身份?”陸宛之繼續問道。
“不知。”清琬老實回答道。
“我之前僥倖逃脫,陰差陽錯替了太子妃盛卿禾的身份,現在是大梁的太子妃。”陸宛之也坦誠相告道。
“太子妃?”清琬有些愕然。
“對,但我只想為陸家報仇,別的,我絲毫不感興趣。”陸宛之實話實說道。
“好的,清琬知道了。”清琬一副瞭然模樣。
晚些時候,清琬悄悄的離開了。陸宛之此行總算沒白來,她找到了一直以來苦苦尋覓的熹明軒,說來,還要感謝蕭穆然才對。
不過,既然蕭穆然也在找,現在被她搶了先,還是不要去專門道謝什麼的了,免得叫他以為是在炫耀,萬一情急,把玉佩給奪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就這樣,盛采蘩大婚過後,陸宛之一行人便返回了京城,因為有來時的教訓,所以她回去的時候特意放了假訊息,改了時間和路線,繞了好久才到京城,好在一路平安,所以也算不得什麼。
“太子妃回來了!”看門的小廝氣喘吁吁的向蕭穆然稟報。
“回來就回來了,你這麼激動做什麼?”蕭穆然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的驚訝。
“是,小的退下了。”小廝聞言,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殿下,您這幾日不是很掛念太子妃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怎麼人回來了反倒……”東寧的後半句話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去,因為他話還沒說完,蕭穆然就冷冷的給他了他一記眼刀警告。
“你近日是不是過於清閒了?話如此多。”蕭穆然冷冷的說道。
“不不不,屬下知錯,再也不多嘴了。”東寧連忙擺手否認,說罷還朝自己的嘴狠狠的拍了一下。
“她可是全須全尾回來的?”蕭穆然又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聽到這話,東寧別過臉偷偷的笑,笑完又急忙轉過頭來“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殿下不妨去看看,也好放心。”
“你去吧。”蕭穆然又瞪了他一眼,說道。
“是。”東寧領命,轉過身笑嘻嘻的去尋太子妃一行人了。
為了能安全回來,這幾天他們沒少繞路,所以路程硬是多有了一半,連日的舟車勞頓讓陸宛之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身子疲乏的很,一回來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東寧來請安的時候,她睡得正香,離月沒忍心叫她起來,所以便隨東寧去給蕭穆然回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