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顧大少爺竟是個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陸宛之話裡話外,都嘲諷著顧家的這兄弟倆。
顧更言因為說不出來話,臉憋得通紅,幾次想要上前打陸宛之,都被顧惟瑾給攔住了,反觀顧惟瑾,對於陸宛之的話恍若未聞,依舊是一副雲淡更輕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情緒波動。
“你冷靜些。人已經在這兒了,如何處置是你的事,但是她畢竟是太子妃,要做就做的乾淨些。”顧惟瑾小聲在顧更言耳邊耳語了幾句。
”我還有事,你們之間的恩怨,就自己解決吧。“顧惟瑾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你便啞巴,可不怪我哦,冤有頭債有主,你別誤傷無辜。”陸宛之精準的在顧更言的雷區跳了幾下。
顧更言憤怒的瞪了她一眼,卻說不出反駁她的話來。能看得出來,顧更言此時恨不得立馬了結了陸宛之的性命,他也是這麼做的。
顧更言握著一把匕首,步步朝陸宛之逼近。因為被綁著手腳,陸宛之剛剛在拖延時間的時候,一直在試圖掙脫手腕上的繩子,可卻是徒勞。
眼看顧更言步步逼近,而云疏和離月還尚未歸來,她不得不再想辦法。
“等等!”陸宛之突然吼了一嗓子,把顧更言嚇了一跳。
他警惕的看著她,眼睛裡似乎是在問陸宛之要做什麼。
“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把你毒啞的嗎?”陸宛之急中生智,只能想到這個問題,所以她在心裡默默的向蕭穆然說了好幾句對不起,為了保命,真的對不住了!
顧更言停下腳步,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已經將你看管起來,卻久久沒有殺了你,是因為當時你對我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所以除了些皮外傷外,我特意叮囑了刑部的人不許傷你性命。所以,我為什麼要毒啞你呢?那樣我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就要落空了,若你沒了利用價值,我直接殺了你就好,何苦大費周章,給了你逃脫的機會呢?”陸宛之嘴上說著,背後的手也沒有停下。
顧更言做了一個繼續說的手勢,他甚至還搬了一張椅子,坐著聽她說下去。
“不過是你罵了幾句,我若是沒有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那還做什麼太子妃,就算嫁給了太子,也必不會長久的,這麼粗淺的道理,顧二少爺不會不懂吧?”
“所以,給你下藥的人並非是我,而是......”話還未說完,陸宛之便解開了手腕上綁著的繩子,趁顧更言不注意一併鬆開了腳腕上的繩子。
她不欲與顧更言糾纏,便徑直朝門的方向衝了過去顧更言見人跑了,也拿著刀往門口攔截她。到底是顧更言快了一步,將她攔在了門口。
“你覺得你攔得住我麼?”陸宛之冷言道。
顧更言一勾唇角,便揮刀相向。
陸宛之反應迅速,往旁邊偏了偏身子,致使顧更言揮著刀撲了個空,她不想在這裡和顧更言打鬥,等會他的人來了更難脫身,所以躲了這刀後,她便奪門而出。
本以為跑出來她就算是逃脫了一半,沒想到這才是個開始。她是被套了頭套帶過來的,所以並不知道現在究竟在哪,是何方位,就連跑她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跑。既然如此,陸宛之心一橫,便朝著茅草屋旁的小溪跑過去,她隱約記得來的時候是越過溪流的,雖然不能確定,但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顧更言雖然啞了,但腿腳沒什麼毛病,畢竟是個正是盛年的男子,他還是追上了陸宛之。陸宛之無奈,只得擋了幾下,卻還是被顧更言手裡的刀劃了一下,她的腿被刀劃傷的瞬間,一下子失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