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開了金口,夏『露』便再也不敢多說,慢慢鬆了手,往後跌坐一旁。
方止得了自由,便頭也不回的跑了。
大總管令太醫去備『藥』,卻原來『藥』一直在備著,倒也不用再熬。
“夏『露』,你同她一起,將這『藥』給凝貴妃喂下去吧。”高德指了一個小宮女,小宮女得令上前,扶起凝貴妃,等著夏『露』端『藥』來喂。
夏『露』捧著『藥』碗,拿起湯匙舀了點,抖著手送至寶凝嘴邊,將將碰到嘴唇。
“娘娘,您喝一口吧,奴婢求您了!你就喝一口成嗎?”
圍觀群眾:······
你家主子在昏『迷』好嗎?
“夏『露』,你來扶著凝貴妃,讓她來喂『藥』。”高德終於出聲指揮了下。
“是。”
兩人互換了位置,小宮女手腳倒也利索,一手拿著湯匙,一手捏了寶凝的下巴,昏『迷』的寶凝無意識的張開了嘴,小宮女隨即將湯匙送入寶凝口中,湯匙向下壓了壓,一口湯『藥』便滑下喉嚨。
如此這番,一碗『藥』汁喂下去,到也快的很。
待太醫交代過病情之後,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夏『露』一一記下了。
莫延楓下令,留下太醫在偏殿守夜,其餘人好好服侍凝貴妃,不得有任何差池。
雖說夏清軒這邊耽誤的時間不算長,但終究是過了晚膳時間了。
冬宜宮裡一眾大小,因著皇上要來用晚膳而忙的人仰馬翻,卻在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遲遲不見皇上過來。
皇上遲到卓乙雪倒是沒怎麼——誰還沒有個遲到的時候,忙忘記了唄!
只是阿花等的焦心不已,遣了個小太監出去打探,回來報時說是皇上去了夏清軒,這會兒也還在夏清軒裡。
阿花一驚,忙道:“大總管不是說了皇上要來咱冬宜宮嗎?怎的倒去了那夏清軒?”
小太監道:“聽說是凝貴妃病了,染了風寒,皇上不僅帶去了太醫,連方神醫也喧了去。”
燕飛一聽見“方神醫”,頓時眼珠子發光,驚奇道:“讓方神醫去醫治凝貴妃的風寒?這得多大的風寒啊?皇上對凝貴妃未免也太過寵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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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你滿嘴胡說些什麼?”燕嬌一喝,燕飛果然不出聲了,但是臉上依然是滿滿的不開心。
一屋子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對於皇上今日的行為開始了各種猜測,甚至已經開始在想著應對方法了。
卓乙雪嗑著瓜子,看著這一屋子『亂』的——
因為皇上要來,『亂』;
因為皇上不來,更加『亂』······
這就是她的生活啊!
她既然選擇了皇宮,就得努力適應這些啊!不管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在變成飯米粒和蚊子血之前,都需要好好澆灌、好好愛護的。
“唉!”她起身抖落自己身上的瓜子殼,既然皇上來不了,那就先開飯吧,她嗑瓜子哪管飽啊!
“娘娘!這、這······皇上還沒有來,您怎麼、怎麼自己就吃上了?”阿花原本是像問一下卓乙雪的意思,一回頭卻發現自家娘娘正狼吞虎嚥的自己吃上了。
“皇上這個點沒來,肯定是不來了啊,我們不用等了,都過來一起吃吧····”卓乙雪嘴裡包著一大塊紅燒肉,艱難的回答著。
“啊?可是娘娘······我們還是再等一等吧!”顯然阿花還在執著於“皇上欲在冬宜宮用晚膳”一事上。
“不用等了,我擔保他今晚不會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