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與御國交好多年,兩國相互通融、貿易往來也十分繁盛。而梁王本人不僅在戰場上同莫延楓一起出生入死過,在莫延楓登基之時更是予以了鼓勵。現如今這梁王的女兒在他的後宮病重不起,他若不聞不問,倒確實不太對得起人。
放下摺子,莫延楓吩咐道:“命人去請方止,你隨朕去夏清軒。”
“是,皇上。”高德躬身後退幾步,待莫延楓走上前,自己才抬步跟了上去。
進了夏清軒,果然是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殿內眾人見皇上駕到,連忙跪倒拜見。
“免禮。”
眾人起身,夏『露』紅腫著眼睛將莫延楓領到寶凝的寢殿,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主子,夏『露』忍不住眼淚直流。
“你的主子昏『迷』多久了?”
高德見莫延楓站在床前並未坐上去,於是去搬了凳子來。
莫延楓在凳子上坐了。
“回皇上話,娘娘這幾日受了寒,昨兒後半夜更是高熱不退,今早奴婢來服侍娘娘起床,發現娘娘竟然如何也叫不醒······奴婢十分擔憂,於是前往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診治也熬了『藥』,可是娘娘昏睡之中吃不進去『藥』,奴婢、奴婢······”夏『露』說著終於忍不住小聲抽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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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寒幾日?既然知道受了寒,你身為她的貼身宮女竟不去請太醫來?反而拖到今日?”
“皇、皇上恕罪!是奴婢失職!”夏『露』連忙雙膝跪地,她知道,如果她推說是娘娘不允反而會更讓皇上發怒,主子生病奴才卻不懂見機行事,同樣是罪。
“啟稟皇上,方神醫來了。”
“喧。”
方止此次一身白衣短襖,頭髮紮了個揪盤在頭頂,袖口、褲腿處也纏了幾道,紮緊。倒像是他平日裡煉丹的裝束。
“皇上,這回又是誰病了?”
“看你這身裝束,怎的又在煉丹?”
莫延楓皺眉,這傢伙上次不知道練了個什麼丹差點把他自己炸死,這才隔了幾日,便又開始練上了?
方止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不承擔風險哪裡來的成果?再說了,我總結了上次失敗的原因,這一次,保準沒問題!”方止說完朝床上一看,又開口道:“我一聽是來夏清軒就知道是她,這回她又如何了?”
上次好像是內傷吧?
“方神醫,凝貴妃染了風寒,勞您瞧瞧。”高德躬身說道。
方止一聽“風寒”二字,立馬跳起來喊道:“風寒?!什麼時候我也成醫治風寒的郎中了?這皇宮的太醫都死了嗎?虧我放下我的丹『藥』就往這趕······”方止這次氣的不輕,轉身欲走。
“方神醫留步!方神醫求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風寒一症可大可小,我家娘娘昏『迷』不醒一口『藥』也喂不進去,就連太醫也毫無辦法啊!”夏『露』跪行到方止跟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昏『迷』不醒吃不進『藥』?她昏著要如何張嘴吃『藥』?”方止雙手環胸,半蹲著看向夏『露』,道:“我說你這丫頭怎麼笨成這樣?她不能張嘴你不會扒開她的嘴灌下去啊?!”
居然因為風寒請他出來?
方止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沒有神醫的氣質了。
“方神醫,娘娘昏『迷』不醒,如何能夠硬灌『藥』下去呢?求您給娘娘紮上幾針,奴婢知道,您的針灸之術出神入化,只要神醫出手,我家娘娘也少受那灌『藥』的罪啊!”
“哪個生病不受罪?我可沒功夫耽誤在這裡治什麼風寒!”方止被纏的有些氣了,想要繞過她走開,卻不曾想這丫頭竟然不顧男女大防,竟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腿!
方止低頭看著腿邊的女人——這一腳若是揣上去恐壞了他男兒名聲,方止忍!
回頭看了眼莫延楓,要想他留下來,除非皇上下旨!
莫延楓一笑,看樣子這回方止是真的怒了,煉丹對他來說比命還重要,若是人命關天非他不可倒也罷了,這裡既然有其他方法可行,也就不用強留他了。
“既然湯『藥』可行,那便著人來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