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唱了十幾遍,趙翟才想起該回去了,起身拍拍衣裳,對卓乙雪說到:“今日奇了,聽皇上和大哥商討治水之法時,睏倦的不能自已,現下聽你唱曲,卻越發精神了。”
他是越聽越精神,卓乙雪卻開始眼皮打架了,聽他這樣一說,不禁嘟囔了一句:“治水?討論怎麼治理水患?那麼無聊的事情,當然越聽越困。”
“什麼?你說治水是無聊的事情?你知道那些水發起來的時候,要堵住有多難嗎?年年大水又年年治水,每次治水,可都要死好些人的!”
“切~這種事情如果年年發生的話,幹嘛還每次都硬堵呢?所謂能堵就堵,實在不能堵難道還不會疏啊?挖運河、建水庫,把人湊齊了使勁弄唄!幹嘛來一次堵一次?也不嫌麻煩!”卓乙雪昏昏欲睡,其實她對治水也是一竅不通,只是看到有些電視劇上是這樣弄的,便隨口瞎掰來著。
“何為‘挖運河、建水庫’?”
“運河就是人工挖開一條河流,讓水從那裡流淌過去,水庫就是蓄水的唄,建個大大的水庫,蓄上水,等乾旱的時候用這裡的水來灌溉什麼的——哎呀,困死了,我回去睡覺了,拜拜~”卓乙雪半眯著眼睛『摸』回去了。
“伯伯?誰是你伯伯!我有那麼老嗎?!”趙翟指著離去的卓乙雪,氣得直跺腳。
卓乙雪真後悔啊!昨晚就那麼隨口說了幾句所謂的治水之法,今天就被皇上給召見了,而那個出賣她的人,此時正興沖沖的朝她眨眼呢!
眨你妹!
卓乙雪真心毫無準備,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御景宮會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心內忐忑,就這麼跪著一動也不敢動。
“平身吧!”
當今聖上,莫延楓,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頭髮用紫金冠束起,不全束,另有幾分如墨般潑在肩上,依然著了一身黑中帶金的袍子,現下正坐在書桌後面,悠悠的品著茶,很是儒雅的樣子。
卓乙雪遵命起身,卻不抬頭,彎腰立在下首,不敢輕舉妄動。
“抬起頭來。”
“奴才不敢。”
“恕你無罪。”
卓乙雪只得聽令,把頭抬了起來,卻只敢垂著眼睛,不敢直視皇上。
莫延楓昨日便見過她,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小太監一個,而他當時因為心繫水患,對她只有匆匆一瞥,絲毫沒有上心,今日再見,果然如趙翟所說,是個有靈氣的。
“聽說你會治水?”
“回稟皇上,奴才昨日盡是胡謅,當不了真的!”卓乙雪不知道那個趙翟是怎麼跟皇上說的,如果是一字不漏,那她就完了!她哪會治水啊!
“哦?把治水說成無聊之事,卻並非真有能耐,此等胡謅,該當何罪啊?”
莫延楓狀似無意,隨口一說,卻足夠嚇的卓乙雪膽戰心驚,連忙跪倒在地:“皇、皇、皇上誤會了,奴、奴才剛剛只是謙虛一下、謙虛一下哈!”
“噗~”趙翟噴水。
“既如此,你就莫要謙虛了,說說吧。”
卓乙雪別無他法,只能把現代聽過的、看過的所有關於治水的法子統統給皇上細說了一遍。卓乙雪越說越冒冷汗,皇上卻越聽越感興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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