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乙雪坐在池塘邊,月亮好大好圓,照在滿池的荷花荷葉上,竟有一種仙境之感,卓乙雪很是陶醉——好像很久沒有賞過月了,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家裡,一家四口坐在陽臺賞中秋月圓······
估計這輩子也沒有機會再和家人一起賞月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卓乙雪情難自禁,竟將心中的歌謠輕輕地唱了出來,一時淚流滿面也不自知。
然而卓乙雪還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的這副模樣,被身後不遠處的某個人盡收眼底,他靜靜的看著,對於一個小太監能有這樣的情懷,感到不可思議!
對她的好奇使他朝她走了過去。
“好一個‘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想不到小小一個灑掃太監,居然能唱出這等好詞,真讓我等汗顏!”
卓乙雪正沉浸在回憶中不能自已,猛聽得人聲嚇了一跳,一回頭卻原來是趙侍衛,忙彎腰行禮。
“免了吧,這四下無人,就不要多禮了。”趙翟穿著銀白『色』的侍衛服,頭髮全部束起,用銀冠包著,再用銀簪穿過,利落大方。他隨手指了指卓乙雪,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麼晚了,跑出來哭甚?”
“回趙侍衛,奴才叫小卓子,進宮多日,見今晚月圓,一時想家,故傷心不已。”卓乙雪忙低頭拭去眼淚。
“哦?你家在哪?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出自窮苦人家,細皮嫩肉,倒像是富貴人家嬌生慣養出來的,卻為何入宮當了太監?”趙翟一介武夫,素來說話直來直去,最煩拐彎抹角,看年紀也就十七八的樣子,談吐之間自然流『露』出一股年輕氣盛的味兒來。
“回趙侍衛,奴才以前確實家庭美滿,但是奴才身上突生變故,現在所有的親人都在另外一個世界,在這裡,只有奴才一人,又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賣身入了皇宮。”卓乙雪半真半假的說著,很是傷感。
趙翟聽了,以為她說的親人在另一個世界是不在人世的意思,又見她面『色』慼慼,也頓生同情之感,遂不再問了,轉而說到:
“聽你剛才唱的曲子不錯,那詞更是一等的好詞,是你自己寫的嗎?”
“回趙侍衛,”卓乙雪頓了一頓,怕重提家鄉會令他追根究底,到時便是個麻煩,於是說到:“奴才入宮前也四處流浪過一陣,這是偶然聽來的,也不知道其出自哪裡。”
“既如此,你可否再唱一遍給我聽聽,我倒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曲子呢!”
趙翟十分有興致的席地而坐,倒有好好欣賞一番的架勢。
卓乙雪內心罵娘,卻發作不得,也只能坐在地上,開口唱了起來。
此時,她原本憂傷的心只剩下了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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