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瑕疵也是矛盾。
以致於眼前的這垃圾般存在的出現。
張宇再次將道無情扔在了地上。
周圍的盜匪都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張宇與道無情兩人所嚇得。
紛紛都是下意識的各自拿起了趁手的武器。
只是這種行動實際上也是證明瞭他們的思考能力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張宇所打亂。
因為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能夠翺翔於天空上的修士,最低也是凝道期的修為,而著方圓百裡內,除了一個登林城主外,還有誰能有這種修為,甚至超過凝道期的修為?
這些盜匪手上的武器完全不能為他們的生命提供哪怕是一點的保障。
這是稍微思考一下便能理解的事,而他們如今卻是完完全全的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張宇緩緩落地,然後拔出了長劍,朝地上的道無情丟下了一句:“看著吧!然後嫉妒吧!這是你所沒有的,你做不到的。”
然後一場屠殺展開了。
那些盜匪發出了如同是那些被他們包圍屠殺的商旅所發出的,絕望的叫聲。
恐懼、絕望、死亡在營寨中迅速蔓延,然後絕望逐漸覆蓋恐懼,最後一切都被死亡所吞噬。
張宇的身上卻是已經沒沾上一滴的血液。
張宇拖著最後一名盜匪,也是就是這營寨中的盜匪頭目,走到了道無情的面前,這盜匪頭目眼中已經充滿絕望。
因為,他甚至沒能看清張宇的劍是怎麼動的,而他身邊的手下卻是已經被斷掉生命,如今的他猶如一頭待宰的羔羊。
張宇看著依然攤在地上的道無情,把劍扔到了地上,然後說道:“想要嗎?想要我所擁有的一切嗎?”
道無情沒有回應。
只是張宇很清楚他的感受,因為兩人本就是一體的。
“想要的話就先撿起劍殺了他。”說著,張宇單手舉起了手上的“羔羊”。
道無情緩緩動了。
彷彿是一個剛剛學走的新生嬰兒般蹣跚著,然後他撿起了劍,眼神中逐漸出現了一些變化。
終於,面對著“羔羊”的他大喊了起來:“啊~~!”彷彿在釋放出什麼情緒般,張宇抓住劍柄往前直沖,終於一劍刺穿了“羔羊”的身體。
血液噴湧而出,沾滿了道無情的全身。
從那天起,道無情方才真正的出生了。
…
張宇帶著道無情在營寨中沖洗了一番,又找了一些大概是從經商的馬車中搶來服飾,讓張宇穿上,至少看起來與如今的張宇沒有分別了。
看著這樣的道無情,他彷彿能夠感覺到曾經的道無義也是如此照顧著他一般。
在之後的半年間,張宇一直都在教導著道無情劍法。
道無情也是迅速的吸收著一切,八道本來就是一個天縱奇才,道無情固然是八道八千分身中最失敗的瑕疵品,但他在學習劍法方面依然是進步神速。
很快,他的實力水平便已達到了合體中期。
然後,便是那天到來了。
張宇對著道無情說道:“這是最後了,你拿著這把劍,殺進那城裡的肖家…然後對在閣樓裡彈琴的女孩說:“是你用琴聲在求救?”然後就離開吧!從此之後,這劍便是你的了,我們也就這樣一刀兩斷吧。”
道無情沒有提問也沒有回答,只是緩步走入了那登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