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沒有任何顏色的島嶼懸浮在上看不見天,下看不見地的地方。
雖然這座島嶼沒有任何的顏色,但是在這座島嶼上,卻有無數道擁有各種顏色的光,這些光或是單一的一種顏色,或是幾種顏色形成一道光,更有甚者是由無數種顏色擰在一起的一道光,但若是仔細看一眼,就會發現這無數道光中沒有白光。
突然,島嶼上閃起了一道非常亮眼的白光,而在這一道白光亮起的時候,島嶼上那些原本就四處遊動的各色光芒猛然的活潑了起來,緊接著,島嶼上的這些各種顏色的光就如同絢麗多彩的煙花爆炸了一樣,向著島嶼外急射而去。
似乎有什麼開心事一樣,白光在島嶼的上空輕快的飛旋了一陣,隨後,白光猛的一頭撞向了這座島嶼的正中央,無聲無息中,島嶼炸裂成了無數大不超過巴掌,小不比指甲蓋小的碎片,紛紛揚揚的隨著追逐著先前那些各色光芒而去。
虛空中,一塊巨大的似乎看不到邊緣的大陸上,那些五彩繽紛的光降臨到了。
時間似乎對這些光毫無意義,寫這些五彩繽紛的光芒降臨在了那塊大陸上的各時間節點,這些五彩繽紛的光或是鑽進了人的身體裡面,或是鑽進了動物的身體裡面,或是鑽進了植物的身體裡面,或是鑽進了泥土石頭中,更有甚者,直接鑽進了刮來的一道風中,鑽進了天邊的煙霞之中。
燕都。
一團沒有任何顏色但似乎又有些任何顏色的光懸浮在熟睡的燕雲川頭頂之上。
那道誰也看不到的光似乎很愉悅的扭動了幾下後,一頭紮進了燕雲川的眉心之中。
燕雲川猛的睜開了雙眼。
如果有人在的話,就會發現,此時看起來只有一歲大的燕雲川那雙本應該清澈純真的雙眼突然變成了一團灰撲撲的顏色,原本應該是天真可愛的笑容卻變成了陰險與詭異。
不過,這幅模樣僅出現了兩息的時間,燕雲川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副怎麼會這樣,真是見鬼了的表情。
隨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燕雲川在聽到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後,麻溜的閉上了恢複清澈與天真的雙眼。
而就再燕雲川閉上眼的同一刻,大虞疆域覆蓋範圍內和大虞疆域覆蓋範圍外,無數的生物同時睜開了雙眼,雖然這些生物什麼形態的都有,但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在同一時刻睜開眼睛的生物,他們的雙眼中透出的都是一種詭異的興奮。
甚至燕耒剛剛送完糧的趙國,也有三個人在同一時刻睜開了他們透露著那種詭異的興奮。
只不過,這種詭異的興奮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就又重新閉上了他們的雙眼,嘴裡似乎還喃喃自語了一句:“身體太差勁了,還是等稍微恢複一些再去搞事情好了!”
醉了一夜的燕耒絲毫不知道有人要在趙國搞事情。
第二天,還沒等燕耒蘇醒,風風火火的趙家六兄弟就沖進了燕耒的房間,別趁著燕耒依舊昏沉沉的時候七手八腳的給燕耒穿上了衣服後,架著燕耒出出了房間。
被外面的寒風了凍,燕耒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看著長的如同一個模子裡扣出來的兄弟六人,呃,不對,外面還有表妹趙月,記得上次見趙月的時候,這丫頭還是一個個頭不高瘦瘦小小的黃毛丫頭,這次再見,這丫頭的真就如同春季中的柳樹抽了芽一樣,身段已經徹底的長開,頭發現在也烏黑烏黑的,得虧這丫頭是趙莫收養的,不然要是長得像趙莫的話,真就不能看了。
穿著一件純白色裘衣的趙月嬌聲對燕耒道:“耒表哥,我有禮物送你!”
趙守哥六個的雙眼中紛紛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神采,只是燕耒卻沒有看到。
看著亭亭玉立就如同雪中的一朵小白花一樣的燕耒一陣失神,“啊?哦!好的!什麼禮物呀?”
趙月伸手一拉燕耒,“走,我帶你去看!”
雖然以前趙月沒少拉燕耒的手,可這次燕耒感覺卻很不一樣,有些滑,有些冰,還有一些溫暖。
咦,以前怎麼沒有這種感覺。
“阿嚏。”
一陣冷風吹來,趙月的一根發絲鑽進了燕耒的鼻孔中,燕耒忍不住的大了個噴嚏。
趙月轉身,抿著嘴笑道:“耒表哥,以前你也在趙城過過冬季,怎麼現在到了趙城怕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