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某處虛無之地。
這個地方虛無到什麼程度了呢?虛無到什麼都不存在的程度。
那什麼是什麼都不存在?什麼都不存在到什麼程度呢?嗯,舉個簡單的例子,你可以想象一下連真空都不存在,一切有形無形的都不存在的程度,那差不多已經比得上這片虛無之地的邊了。
這裡是虛無之地,萬事萬物只要叫的上名字的東西的絕禁之地,
管你是什麼,就算什麼這個詞到了這裡,也將化成虛無。
一個縹縹緲緲輕輕靈靈的聲音:“大帝考慮清楚了?”
一個威威嚴嚴沉沉重重的聲音:“某,同意。”
第一道聲音顯得有些開心,“那麼,還請大帝發動!”
第二道聲音可就有些不甘了,“哼!”
大地之上,雖然大虞朝的大部分地方已經春暖花開,可在大虞北疆,依舊是一副冰天雪地的模樣。
燕都的七道城門在“吱呀呀”的聲音中依次開啟。
城門口,一手抱著燕雲川一手給燕耒整理衣服的趙蕾仔細叮囑著燕耒:“耒,雖燕都和趙城路途不遠,可路上千萬小心!”
燕耒鄭重的點頭道:“阿孃,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外公需要的糧食順利運到的!”
離開春尚有著時日,但因為去年的雪來的太早,和燕國毗鄰的趙國糧食儲備告急,不得已,只好到燕國求救,誰讓燕國大王燕洵是趙國大王趙恆的女婿呢。
一個長相與燕耒有著幾分相似,稍微比燕耒大那麼幾歲的年輕人,趙王長孫趙守在一旁對燕洵說道:“姑丈,這次還真要多謝你們,不然,等到開春,趙國就要餓死不少人了。”
燕洵說道:“說的哪裡話,燕國,趙國,世代交好,今你趙國有難,我燕國豈有坐視之理!”
燕敏走了過來:“大哥,已經準備完畢!”
此時,城門開啟,城門口的奴兵拿著各種工具跑了出去,開始清理完全堵住城門口的積雪,一番忙碌後,幾個月前來燕都找死的那些北狄野人沒有被野獸啃完的骨頭扔到了一旁,一個筆直的長長的通往城外大路的斜坡被清理了出來。
支援趙國的糧隊開始出城。
把抱了一會兒的燕雲川交給趙蕾後,燕耒說道:“阿孃,你們回去吧!我和大表哥該出發了!”
“路上小心!”趙蕾又叮囑一句。
“放心吧,阿孃!”隨後,燕耒對趙蕾懷裡的燕雲川說道,“小貔貅,你要乖乖哦!等我從趙城回來給你帶禮物!”
被裹的緊緊實實的燕雲川對燕耒咧嘴一笑,露出了四顆小白牙,似乎在回應著燕耒。
趙守誇獎道:“這娃娃,真乖!比我家的娃娃聽話多了!”
“你家的娃娃肯定隨你!你們兄弟幾個中,就你小時候最鬧了!”趙蕾說道,“那像我家的小貔貅,不哭也不鬧!最乖了!”
趙守無言以對,他已經在燕都呆了兩天了,還真就沒有見過他的這個小表弟哭鬧過,那裡像他家的那個娃娃,不是哭就是鬧的。
話說這燕雲川也確實非常的神奇,自打被燕耒從路邊撿起來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哭鬧過,要不是在餓的時候或拉屎拉尿後會“咿咿呀呀”的揮動小拳頭,恐怕趙蕾就以為這娃娃在先天上有毛病了。
既然無言以對,那就落荒而逃吧。
趙守跨上了騎獸,一頭狴犴,“姑丈,姑姑,我和耒這就走了!”
這頭狴犴本來是趙守父親趙莫的騎獸,能騎能戰,在趙守來燕國之前,趙莫怕趙守在路上遭遇什麼危險,這才和他的狴犴商量了一下,借給了趙守。
“阿爹,阿孃,你們回去吧!我和守表哥走了!”說完,燕耒跨上那頭他父親燕洵借給他的萬裡奔。
“一路小心!”
在燕耒和趙守出了燕都後,燕洵和趙蕾站在城頭一直到運糧的車隊消失,這才從城頭上下來。
五天之後,當看到趙國的都城趙城後,燕耒和趙守也終於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這一路,雖然無驚無險,但不論是燕耒趙守,還是押運糧食的燕國的軍士奴兵,過的都是提心吊膽。
餓瘋了的兇獸猛獸倒是遭遇了不少,只不過不論是兇禽還是猛獸,在餓了半個冬季後,早一個個的皮包骨頭了,在這些因為饑餓向著燕耒趙守帶領的運糧車隊發起進攻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它們悲催的結局,全部被殺成了這支運糧隊的口糧,只是這些兇禽猛獸身上的肉可真的沒有多少了,平時可以讓五條大漢吃的飽飽的一頭牙狼,現在不過剛好夠三個人分吃。
既然這些兇禽猛獸不是這支運糧隊的威脅,那麼為什麼整支運糧隊還會提心吊膽呢?
當然是擔心路上還會遭遇到翻越了燕山山脈的北狄野人的大股部隊,幾個月前,第一場大暴雪降下不久,北狄野人就在燕都下丟下了一堆的老弱病殘,雖然趙城這個冬季沒有發現北狄野人的行蹤,趙守來燕都求援時也沒有發現北狄野人的蹤跡,可現在誰也說不好燕山山脈以南是否有北狄野人存在,畢竟現在冬季還沒有過完,在大虞北疆除了幾座大虞北疆的城都有人清理積雪外,其他的地方,積雪還有幾十丈後,實在不適於出來尋找北狄野人,更加的不適於和北狄野人展開戰爭。
索性,這一路上都沒用發現北狄野人的行蹤,總算是安全的到達了趙國的都城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