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順著左邊的方向眺望,可實在沒看出來什麼。
秦陸白含笑道:“走吧,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幼僖也不同他玩笑,老實的跟在後頭往山上去。
昨日下了暴雨,有山石滑坡將路堵住,秦陸白只好帶著幼僖繞路上山,兩人還沒走幾步就已經踩了一腳的泥,衣服也因汙泥而髒得不成樣子。
山路溼滑,秦陸白一步一步都走得極慢,不忘牽著幼僖的手,唯恐她摔跤。
原本一刻鐘就能到山頂的事,兩人卻硬是走了大半個時辰,上山的路還十分不順,弄得兩人周身都十分狼狽。
好不容易到了山頂,幼僖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扶著腰大口大口的喘氣,臉頰酡紅,雙腳泛軟,若不是地上還有泥坑,大抵是要席地而坐,歇歇腳了。
秦陸白身體子底子卻很好,跟個沒事人似的,大氣也不喘一聲,只是安靜的觀察四周。
眼下已快接近正午,好在天公作美露出晴天,加上起了東風,山中的霧氣已經散了大半,勉強能夠看得清楚山中的情況。
再等了一會兒,等到山中霧氣徹底消散,顯露出全部山中景象來,秦陸白才定睛向著山中望去。怎奈他越看神情越凝重,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抿緊薄唇,不發一言。
幼僖站在山頂吹著冷風,已經緩和了不少,見他一直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便也走了過去。
“你在看什麼?”她疑惑問。
秦陸白抬起手臂一指:“你看看那裡像什麼?”
幼僖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能夠很清楚的看見半山腰的判官神廟。再往下卻像是一個天坑,被茂密的樹木遮蓋,黑黝黝的,叫人看不透底,不禁只覺一陣森寒。
她忽然想到什麼:“那裡不會就是那棵大槐樹的位置吧?”
秦陸白點點頭:“我們昨日是先到了大槐樹的位置,然後才看到了不遠處的判官廟。以我們走過的方向判斷,判官廟就在那棵大槐樹的正上方,大概有兩到三里的路程,而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山頂,正好能夠將所有的景象一覽無餘。”
昨日看見那棵大槐樹時他覺得有些奇怪,即便樹冠再大,怎麼可能遮了半壁天空。原來是地理位置的原因,大槐樹處在一方凹處,四周都是樹木,層層疊疊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先前我還納悶,為什麼這座山都沒有什麼人家,但是現在,我好像能夠理解了。”秦陸白單手負背,神色凝重。
幼僖側頭看著他,似在等他的下文。
秦陸白本沒打算說下去,不期然間抬頭對上了她的目光,從那雙明亮的眼睛裡看出了她的好奇,便只好老實交待。
他指了指那處深坑:“一般人都很講究風水地勢,不管是建房也好,還是辦事也罷,更有甚者都會請術士來算上一卦,以求安心。”
“但是你看,那棵大槐樹處在一個深坑下,周遭的林木生長十分茂密,正是因為這種茂密,反而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將槐樹埋在其中。人們都深信槐樹至陰,能招不祥之物,而不祥之物又恰恰喜陰喜靜,槐樹的位置,不是正好給了這些不祥之物一個最好的棲身之處嗎?”
幼僖聽得一知半解:“所以那座判官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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