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是兵人。
“遵命。”
“父親大人。”
霸業的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似乎在哭,又好像笑得很開心,“這一殺,你還是道門兵人,還是我們王權家的最終兵器,一定要讓那些妖怪嘗嘗……”
話沒說完,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攔在了富貴身後。
“我不同意!”
這一聲來自那個躍入場中的人,聲音清朗,響徹全場,在打斷了霸業言語的同時,也讓方臺之上肅殺的氣氛為之一滯。
看臺上的人如今有些麻木。
這半天見識的顛覆之事已經夠多,而道門兵人掉鏈子這件事足可成為茶飯談資,以至於這次有人敢挑釁王權世家的權威,在他們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霸業看向來人,“月初外甥?”
來人一襲純白內襯,道袍外罩飄灑自如,兩根呆毛在風中搖擺,“看你不爽,老家夥。”
興許是念著親戚舊情,他沒把“老狗”二字罵出口。
閣樓邊緣的袁胤無語地看著這場神展開。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覺得這一世的東方月初是不是黑狐轉世——忒沖動了點。
雖然按照月初的性格,排除外人心理暗示,這一沖出去也不是有什麼邏輯上的問題,說得上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但是——
不分場合裝x是硬傷。
“雖然地點從原著王權神劍山莊換成了祁連鎮試法大會,但是他還是沖出去了……”
現在只能祈禱天命主角的光環夠強,不會被霸業一劍剁了了賬……我自己才第二境,能保住你的靈魂就……
等等?靈魂?
袁胤直覺感到抓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而場中的形勢再次變換。
“外甥意欲為何?”
“不幹啥,只是我表哥他本不想殺,你為何要逼他?”
看臺上的眾人沒什麼反應,得,道門兵人居然又多出一個表弟,很稀奇……很稀奇麼?
霸業不答,看著富貴。
富貴轉身,視線越過了那近二十年素未謀面的表弟,落在了那頭虎妖的身上。
月初道:“表哥,你別聽你爹的,他……唉,對對對,劍放下就好……老東西,沒想到吧,你不逼他就……”
話未說完。
“嗤”的一聲輕響,再接一聲“噗”的聲音,與此同時,看臺上的人發出低呼。
月初動作僵硬地轉過頭去。
他看到那隻虎妖現出了原形——只不過是躺在血泊中,斷成兩截的原形。
“你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