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辭沒搭理手環。
慢吞吞地吃著早飯,院門口,以桓青芸為首的美人都翹首以待。
有丫鬟低聲來彙報:“側妃,暗衛來說王妃在吃早飯,吃完早飯後會召見我們。”桓青芸點頭沒說什麼。
站的稍微遠點的美人們,則是開始小聲嘀咕:“我聽說,成親那日,王爺親自剪的窗花,可見王爺對這個王妃是真的好!”
“小聲點。”聽話的美人噓了一聲,往桓青芸的方向努了努嘴。
說話的這個美人姓金,金美人撇嘴:“王爺都把王妃娶在了這個院子內,還有啥醋可吃的。”
她的這句話聲音夠高,周遭的幾個美人都聽到了,不約而同地看向她。
大家嘴上不說,內心裡都和明鏡一樣。
宋長羨的這個院子,從來沒有哪個美人被抬進來過,她們中的這些人,確切地說,她們中間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走進過這個院子。
包括桓青芸。
所以,在她們心裡,不管別人如何蹦躂,宋長羨對待阮清辭的這份心意,她們是完全不能比的,也沒有可比的可能。
即便是桓青芸。
之前,她們這些人還想著好好地巴結桓青芸,畢竟她是離那個位置最近的人。
何況她還是相府的庶女。
但是從阮清辭被娶進門的那天,她們這些人就隱約地覺得這是要變天了。
金美人這句話說出來,多少讓一些心思多的人開始無形的站隊。
靠近門口最近,穿著桃紅色羅裙的周美人捂著嘴嬌笑:“王妃過門那日,我父親來出了一萬兩的賀禮,王爺回贈了二萬兩,瞧瞧,王爺對王妃這是多好寵,簡直就怕沒人知道他對王妃的這種態度。”
眾人都露出各種微妙的表情,周美人的父親是江南富庶之地的知府,並不是個多大的官,但是周家因為祖上經商,家裡的田產和財富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她在府內是最不缺錢,也最富足的一位,人因為常年喜歡穿桃紅色的衣裙,暗地裡被人稱為“小桃紅”,她個人喜歡唱小曲,對這個不是太好的綽號也渾不在意。
這些美人裡,與她不融洽的少數,除了看在錢的份上,她的性格是真的灑脫,也並沒有刻意地去巴結和討好過桓青芸。
比起她,那個金美人是屬於心直口快的那種,同樣是心直口快,金美人就沒有她得人心,因為金美人屬於火爆脾氣,一點就著火,也不會給面子。
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也是她最先說出那樣的話。
現在看到周美人說出這樣的話,她頓時找到了知音。
“哎呦,周姐姐說的對,可不是,人家周幽王還能烽火戲諸侯,可見我們王爺一擲千金為博美人笑,也是值得的。”
“我呸,你說什麼呢?金大美,你這是說王爺是昏君嗎?”桓青芸旁邊的王氏開口罵道。
王氏算是有名分的妾室,她的父親恰好是王榭的叔叔,也算是個京官。
都是有些姿色,被宋長羨在桓青芸之後納回來的,比起這些美人來,她的身份就高些。
金美人並不叫金大美,而叫金達梅,這些人平時暗地裡都這樣喊金美人,王氏今天當著面就喊了出來。她是桓青芸的簇擁。
她父親都靠著桓相爺,她平時就巴結桓青芸,所以,這種出頭的事,自然是她替桓青芸出頭。
金美人呵呵兩聲:“我說各位姐妹們,你們可都知道的,這位王妃的來頭。”她停了下來,眾人皆思索。
周美人後知後覺地說道:“這位王妃的家不是說落魄了嗎?昨天據說整個阮家都被滅門了。”
“不是,不是,周姐姐,我說的是那個,那個。”金美人擠眉弄眼,但是大多數人都明白了她的說法。
周美人啊了一聲也瞭然了,用口型對金美人說了三個字“狐狸精”。
金美人對她翹了個大手指:“不錯,您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