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二爺來敲阮清辭門時。
阿鳶開的門:“你誰呀,天都黑了還來找人嗎?我們這裡是小姐住的地方,你懂不懂規矩。”
她一通批評,阮二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這個紅衣丫鬟據說就是羨王給阮清辭的人,果然是夠囂張。
“阿鳶姑娘,我找清辭。”
“王妃睡下了!”阿鳶嘭地關上了大門。
阮二爺愣住了,“王妃?”這丫頭稱呼阮清辭為王妃。
他默默地轉身往回走,他要儘快把這個訊息告訴老太太,不管如何,最近是不能惹到這位神。
先不說宋長羨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
阮三爺的房間裡,汪氏黑著臉站在床邊捱罵。
阮三爺至少罵了她有半個時辰了。
“兩次都沒燒死,你有多能耐,還抓著我去春香樓不放,這下好了,等著好看吧。”總之是這種話,不管汪氏如何狡辯,阮三爺都是趁機發難。
阮川匆匆進來彙報,汪氏才得了會喘息功夫。
“聽二爺給老太太彙報,羨王給大小姐配的那丫鬟稱呼大小姐為王妃!”
“王妃!”汪氏和阮三爺都大驚失色。
“怎麼辦?怎麼辦?”
“會不會是老二故意的。”
“也有可能,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說的是真的,不行,我要去相府彙報。”阮三爺支撐著下床。
汪氏也不敢阻攔他,只好喊來小廝,趁著黑夜抬著阮三爺去了一趟相府。
阮三爺在相府呆了大半夜,才回來。
這些事,沒人知曉。
阮清辭的院子從第二天開始,就不停地有人往這邊送東西,老太太,唐氏,都不停地送,吃穿用的各種送。
阮二爺又顛顛地找大夫來給穆氏看病。
阮清辭也沒推辭,穆氏的氣色比昨天好了一些,阮清辭知曉,這其實只是長點時間的迴光返照。
大夫開了藥,阮清辭過目後,才讓阿鳶去買。
日子似乎一下子就好了,甚至大廚房的菜餚都比別人豐富些。
穆氏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每天起床都會拉著阮清辭說上半天的話,把她小時候的故事都拿過來說一遍。
甚至讓阮清辭找來一些刺繡的東西,她摸索著給阮清辭繡鞋子。
因為瞎了,穆氏做的很慢,但是一針一線專注的樣子,愣是讓阮清辭的心裡泛起了些許的溫暖,她在地球上的時候,母親去世的早,她是和父親一起長大的。
並沒有享受過母愛,穆氏的性格很溫柔,時不時地撫摸著阮清辭的頭:“女孩子該要嬌養的,你父親在的時候就經常這樣說,可惜孃親沒能給你太多的呵護。”
每次說到這裡,穆氏就會掉眼淚,穆氏一哭,阮清辭的心又開始氾濫,所謂母子連心,她能體會到原主身體對穆氏的依賴。
“她這個樣子,並不是真的好了,所以你還是拿不到那一千積分哦。”手環有一日終於忍不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