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正父子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絲毫回禮!張無痕看了殷天正父子許久,自是離去。
當夜,張無痕留下一份信,便就下山了。信中只是張無痕書寫的《道德經》,等殷梨亭發現時,張無痕已經離去多時。殷梨亭將信交給張三豐,張三豐反複讀了一遍,便叫道童放好。然後靜靜的沉默著,許久,眼眶之中才帶有一絲濕潤,對殷梨亭道∶“我們都對不起你五師哥,對不起他啊!”
憑什麼謝遜的血債要應在張殷夫婦身上?為什麼張三豐空有一身先天修為卻不能為他弟子報仇?為什麼同樣身負血海深仇的張無忌卻沒有為他父母報仇的念頭?
其實的變由,張無痕都能想明白!
但是,他是張無痕,僅此而已。
如今六大派的下落,整個武當只有他一人知道。眼下正是趕到元大都,為父母報仇的好時機。若等張無忌反應過來,那麼阻止他報仇的,就是他親哥哥了。
張無痕不想手足相殘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下了武當山,張無痕轉眼看著上山的路,或許他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再上去了吧!
到了附近的驛站,張無痕大搖大擺的進去了,然後大搖大擺的牽著馬兒出來了,這些驛站兵卒還附贈了盤纏。搞得張無痕都有些不好意思對他們下手了。
當驛卒不經意問道∶“真人慾往何處?”
張無痕隨口答道∶“去造反!”
驛卒長將訊息傳回趙敏手裡,趙敏此時正收拾六大門派,沒太多精力顧及張無痕。趙敏只是下令,各個馬驛,兵站,時刻注意混道人的去向。
張無痕一會兒北上,一會兒東進,行蹤很是惡心。趙敏一天收到十幾封驛站的加急快馬,都說在他們那發現張無痕了。
張無痕吃了東家吃西家,驛站們都收到紹敏郡主的命令,不準和混道人起沖突。於是,他們只能小心伺候著。
過了半個月,有三天沒收到關於張無痕的行蹤了,趙敏甚是怪異,便找來最後一次出現張無痕的驛站的快馬加急。
查明之後,立刻派人去查問張無痕的去向。幾天後屬下回報,說張無痕還在那。
趙敏大奇,問∶“他在那驛站待這麼久,在幹什麼?”
回報的屬下支支吾吾,說了半天才說清楚,原來張無痕在那給人出殯辦白事呢!還帶著驛站裡的全部驛卒打白帆給人哭喪當孝子呢!
這家夥居然幹起本職工作了?
他太師父都不會的手藝,這家夥居然無師自通了!當道士當的這麼全面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趙敏聽到這麼荒唐的事,居然一點都沒感到違和!
普天之下,紹敏郡主能算計所有人。唯獨她對張無痕,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清醒的人,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同樣一個聰明絕頂的人,別想猜透一個裝瘋賣傻的人。
又過了好幾天,屬下的人回報,混道人消失了!
趙敏細問之下,原是那天張無痕給人出殯,出著出著,把自己出給沒了。